“薛贵我们多久沒打赌了”薛白绫罕有闲情地临摹了一贴书法放下上等毛笔不抬眉眼地朝一旁围观的薛贵问道
“啊”薛贵将乱七八糟的思绪挥开莫名其妙地望向姑姑“打赌”
“嗯”薛白绫淡淡点头
“让我算算”薛贵仰着头挠了挠耳朵后我说道“八年”
“嗯”薛白绫仍是轻描淡写地回应
“我跟姑姑打赌三十岁之前你绝对一事无成”薛贵咧嘴笑道“结果是我输了”
“我们再打赌一次”薛白绫淡淡道
“赌什么”薛贵奇怪道
姑姑不好赌这是薛贵一清二楚的不管是工作上还是生活上她都尽量跟赌绝缘但此刻为何要跟自己赌
“赌韩镇北什么时候死”薛白绫语出惊人
“”薛贵抽了抽嘴角一时间不知如何回应
他虽说懒散惯了也不太喜欢搭理那些极为消耗脑细胞的事儿可他绝对不是白痴对整个燕京的局势也有着相当清楚的认知
赌韩镇北什么时候死
他能死吗
不管他能不死薛贵都不希望他死
他一死燕京僵持了十几二十年的三足鼎立局面将不复存在而那早已擦亮獠牙饥渴难耐的陈家更会在韩镇北倒下的那一刻发出攻击的信号至于攻击谁有可能是薛家也可能是韩家最终会是谁薛贵就搞不准了
他能宏观的知道局面将激烈动荡却不清楚到底会怎么乱
当然他最迷惑的是姑姑为何要提出这样一个让人听不听就心惊胆战的赌博
他不相信姑姑会无缘无故说这种话姑姑何时会胡言乱语说一些毫无作用的废话
至少薛贵从沒听过也不曾听过所以他不得不将那颗小心肝提起來很崩溃地问道:“真要赌”
“赌”薛白绫平声静气地说道
“之前听到小道消息他生病了而且是大病属于能活一年是一年的身体状况加上这又过去了几个月那我保守一点猜赌半年”薛贵有些抽搐地说道
他觉得姑姑太放肆了
跟自己赌一个长辈的生死而且还是跟薛家向來沒什么大摩擦的长辈的生死简直是目中无人啊
“我赌三个月”薛白绫说道
“三个月”薛贵瞳孔收缩
“老规矩谁接近准确时间谁赢”薛白绫沒理会薛贵的惊诧淡淡说道
“好”薛贵茫然点头迅即又是不可思议地问道“姑姑你是不是听到什么风声了”
“什么风声”薛白绫笑道“如果我能听到陈家自然也能听到可你看现在燕京有什么动静吗”
“沒有”
“那就是了”薛白绫淡淡道“我只是偶尔心血來潮”
“不信”薛贵使劲儿摇头
“信不信由你”薛白绫慵懒地转身向卧室走去午休时间到了她必须小憩一会
“喂姑姑”薛贵追上前问道“你真要跟我赌这个”
“我跟你开过玩笑”薛白绫回头那双妙目中满是认真的神色
“那倒沒有”薛贵摇摇头
“我要休息了”薛白绫神色从容地进了卧室也沒回头冲似乎有跟进卧室迹象的薛贵道“你真打算再次进我的卧室”
话语很轻描淡写却透着一股寒意
薛贵身躯一颤忙不迭后退两步跟卧室保持了一定距离趁着房门合上之前朝卧室喊道:“姑姑你觉得在你二度发育前我还有偷你内衣的理由吗”
说完这句极具恶趣味的话语后薛贵抽身就往外面跑仿佛屋内有鬼似的
是的薛贵第一次进薛女王卧室就偷走了一套内衣这也是他敢拍胸脯保证帮林泽泡女王的理由而那次之后薛白绫就下了死命令再有下次她会拿薛贵当敌人对待
薛白绫的敌人从來不会有好下场这一点薛贵从沒怀疑过所以他一直很庆幸是薛白绫的侄儿而不是她的敌人
肯定会有人好奇两人的赌注是什么这绝对是薛贵有史以來做得最轻薄薛女王的事儿
谁输了给对方洗一年袜子
薛贵当年洗过一年而事实上是薛贵虽说洗了那些袜子薛女王却沒再穿过
那这次赌注谁会赢呢
薛贵点了根烟朝门外踱步面色却是凝重起來
但愿自己能赢吧否则的话韩家那丫头可就要崩溃了…
夏书竹已经好久沒见过林泽了一方面是她忙于考研另一方面则是她知道林泽事儿多经常不到学校都是常事所以尽可能不去骚扰他可开学不到两个月林泽就忽然失踪不论是学校还是校外她都找不到林泽的踪迹
夏书竹是个成熟的女人她不会整天缠着腻着林泽可她再能控制自己的情绪几个月不见终究是会满心牵挂的
不过她想等等林泽何时会联系自己
人一旦压抑自己的情绪就很难再开心起來夏书竹便是如此
当她决定等林泽主动联系自己的那一刻开始她忽然发现自己每天都会有一段时间是盯着手机的这一点她的室友也瞧见了并对此摇头叹息无可奈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