龙含蓄地笑了笑,跟这个许久未见的兄弟热情拥抱,爽朗道:“让你司机回吧,今晚别指望回去,”
“哈哈,别说今晚,连喝三天三夜都沒问題,”摩书哈哈大笑,转而问道,“林泽那小子呢,怎么还沒到,”
“刚才通过电话,他正在路上,”叶龙笑道,
跟新郎官兼过命兄弟打过招呼,摩书搓了搓手掌,冲陈雪琴笑道:“咱们以前也沒正面接触过,但七七八八也算有点小摩擦,嫂子别见怪,以后你要打要骂,尽管來,我摩书要是皱一下眉头,算我孬,”
陈雪琴笑道:“摩书兄弟言重了,叶龙的兄弟就是我的兄弟,嫂子以前有什么对不住的,还请多多包涵,”
“哈哈哈,”摩书开怀大笑,霸气道,“我嫂子果然巾帼不让须眉,”
一番扯淡,摩书挤进猛虎营,跟那帮早听闻他大名的兄弟划拳喝酒起來,
陈家此起彼伏的吵闹声让整座宅子显得充满了烟火气,陈雪琴很温暖,也很开心,这样的家,才是她向往的,以往那冷冰冰的陈家,她实在不想重温了,
叶龙因为是猛虎营头儿,沒过多久就被拉去灌酒,
陈雪琴终究不是普通人,经历了那么多,她比许多面子上挂着,私底下很不满的女人强大得多,不止不介意,反而加入阵营,跟叶龙双宿双栖,
喝了一轮,
陈雪琴告罪回了凌红那桌,歉意道:“红姐,今晚要是冷落了你,可别生气,”
“傻丫头,”凌红递给她一条热毛巾,微笑道,“只要你开心,比什么都好,”
陈雪琴心中温暖,一把抱起已生得十分俊俏的诚诚,捏了捏他的脸蛋道:“诚诚,干妈漂亮吗,”
“超级漂亮,”诚诚眨了眨大眼睛,咯咯笑道,“比妈咪还要漂亮,”
“咯咯,”陈雪琴愉悦地笑道,“当心你妈咪晚上打你屁股,”
“妈咪才不会呢,”诚诚俏皮道,
陈雪琴狠狠亲了他一口,一点儿当新娘的觉悟都沒有,
放下孩子,陈雪琴让佣人带诚诚去清洗一下,自个儿则是喝了一口茶水解酒,冲凌红道:“哥要是看见诚诚如今这么可爱懂事,应该会很开心吧,”
凌红万万料不到陈雪琴会在大婚之日重提旧事,不由轻声道:“他做这么多,无非是希望我们有个安稳的下半辈子,”
陈雪琴微微一笑,说道:“红姐,你不用说这些,要是到现在我还不能理解哥,不能明白他的苦心,我也不配他至死还为我打算了,”
凌红笑道:“那好,让今晚成为你这辈子最难忘的日子,”
“自然,”陈雪琴说道,“我有一个好老公,还有你这么一个好姐姐,诚诚待我也如此亲昵,我此生还有什么遗憾,”
……
林泽终于风尘仆仆赶來,
刚进大门,还沒來得及将礼物送出去,就被喝得满身酒气的摩书拉住,
“你丫这么晚才來,先罚三杯,”
林泽喝酒从來不怂,当下连喝三杯,恶狠狠道:“妈的,你阴我,今晚你要不钻桌底,老子跟你姓,”
“啊呸,有种就來,”摩书挽起袖子,朝叶龙说道,“今晚你做裁判,看谁先钻桌底,”
叶龙哈哈大笑,朝两人竖了个中指,
对摩书,如果猛虎营还只是听说得多接触得少,那对林泽就是扛过枪上过战场的过命交情了,
当年为猛虎营兄弟讨个说法,林泽就出了大力气,猛虎营一直对这位边缘小林哥有着极高的评价与尊重,自然你一个小林哥的敬,他一个小林哥的灌,好不快活,
队伍散了,但猛虎营的心不会散,
一天是猛虎营的人,一辈子都是,哪怕猛虎营已经不复存在,
婚礼还沒正式开始,不少猛虎营的兄弟喝着喝着就哭了,
哭那些死去的兄弟,哭那些把命留下,只为自己活下去的兄弟,哭那些,,不能参加头儿婚礼的战友,
但今晚是个开心的日子,猛虎营的兄弟很有觉悟,哭了一会便傻笑起來,笑了,便接着喝,部分酒量不行的猛虎营成员喝多了就吐,吐了接着喝,面对这帮兄弟的热情,饶是酒量惊人,千杯不醉的林泽也感到了巨大的压力,但人这一辈子能有几个晚上像今天这样,
小林哥觉得喝翻了也值,
婚礼终于正式开始,在这帮战士的哄闹下,叶龙牵着陈雪琴上了舞台,
司仪中规中矩地走完了程序,接下來便由双方父母讲话,
可陈雪琴的父母早已双亡,叶龙那边,也只剩一个瘸腿的父亲,他激动地表达了对儿子成家立业的发言之后,便被喝高了的摩书抢了机会上台,
“喂喂,”摩书一只手提着酒瓶,一只手握着麦克风试了试音,冲台下百來人道,“今晚,是我好兄弟的大好日子,我很高兴,也很快活,放心,待会儿我肯定继续跟你们喝,你们容我先讲两句话,”
台下渐渐安静下來,静静聆听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