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饭谁也沒有吃。虎妞躲在房间里说累了。孙策连门都沒有进去。最后只能悻悻的去了前院找冯付净诉苦。冯付净正一个人喝酒。见他來了。也不多说。两人你一杯我一杯。等宁德收拾完明日打猎用要的东西回來时。孙策已醉的不醒人世。
“你又何苦这样对他。”宁德坐下拿起杯子一仰而尽。连喝了三杯。才停下來。
冯付净拿着杯子。笑看着趴在桌上不醒人世的孙策。“我这可是为了他好。与其这样痛苦瞎想。到不如醉的什么也不去想要好的多。”
他抬头來。笑意的看着宁德。“还以为你是个木头。竟也看出來的。到也不是无药可救。”
宁德嗤之以鼻。“想不到我在你眼里竟是块木头。你到也有看走眼的时候。”
冯付净笑的直拍桌子。“确实是我看走眼了。只是这样。我得在问一问你。那程家的才女可是看上你了。你如今是才女的入目之宾。可不是还蒙在鼓里呢吧。这次人家才女可是为了你而徒步走这么远。可见是一片痴情啊。”
“休得乱说。莫坏了人家的名声。”宁德跟本不相信。
冯付净摇头。看得出來宁德眼里虎妞是个知礼数有规矩的。怎么可能做出那闺中女子不否的举指了。只是他也不好好想想。若真是知礼数的女子。又岂会与男子徒步出门。还走这么远。
这人有时你说他聪明。偏偏遇到明了的事情时。他又糊涂的很。
冯付净也懒得与他争辩。等什么时候他自己明白了。也就是真的明白了。省着他在这说。还把他当成恶人呢。
夜里。前院的灯也灭了。虎妞轻手推开房门。侧耳听了一会儿。见沒有动静。才轻脚的往隔壁走。
见屋里的灯还亮着。透过窗纸还能看到上面的人影。在看书。虎妞冷着脸。她到是有闲情。
叩了门也沒有听到里面喊进。虎妞就推门走了进去。绕过屏风就看到榻上半靠着的身影。身上披着一张小薄被。
俊美的脸颊在昏黄的灯光下。平静中带着优雅。竟能让人看呆了。虎妞恍然的回过神來。眼里闪过一抹嫉妒。
要说她长的也算是好的。只是皮肤略黑了些。这些年來她想过很多的办法。总算是有一些成效的。但是与不用努力就如此美完的桃花相比。她总是不甘心。
明明是个和娘一起被休掉的。因为巴结上贵人。现在成了侯府的小姐。哪怕她娘沒有嫁人又生了个孩子。也可以正大光明的领出來。
凭什么她们什么也不努力就可以命这么好。那天她才从下人嘴里听说到。张氏生了个儿子。却沒有嫁人。
那一刻。她觉得解恨。可是听说卫老太爷大寿时一直领在身边。心又是一睹。一个私生子竟然也可以正大光明的结交京城里的贵人。
张氏凭什么享受这些。她该被千夫所指才是。
虎妞被心中的恨意与不甘所控制。绕过屏风就站在原地沒有动过。桃花放下手里的书。就静静的看着她。
恨。是啊。她是该恨。
她和她那个寡妇娘抢走了一切。可张氏仍过的很好。甚至过的比她们好。这样的事怎么能不让她们恨呢。
“你家是北京的吗。”虎妞回过神來之后。突然破声就问。
她就是想來人突然。若对方真是和自己一样。被问的突然。定会直接顺口就接过來。
所以问了之后。她就紧紧的盯着桃花。不肯错过一个神色。
桃花早就有准备。所以听到她这么问时。第一个动手就是眯起眼睛。然后歪着头。一脸的不明白。
“你不用装了。那日你作的诗就出卖了你。”虎妞继续接着第二次出击。“那可是清朝的诗。你也不用骗我。多个同乡总是有照顾的不是吗。”
试探归试探。虎妞也给自己留了条后路。若是桃花真不是与自己一样的。自己要把话说的太明白了。岂不是直接给了她拿捏自己的把柄。
桃花眉头皱的更深了。“虎妞姐。你是不是梦魔了。你在说什么。我怎么一句也听不懂呢。什么清朝的诗。清朝是哪个朝代。我怎么沒有听说过。我做的诗怎么了。看你怎么这么怪呢。”
就你这两下还想从我这里套话。早在五岁那年就把你看透了。就防着你。要真一下子就被你给炸出來。这些年岂不是白活了。
虎妞仔细的盯着她。见她神色迷惑。心里不相信。可是又觉得是真的。可是那诗明明是清朝人做的。难不成她真有这么厉害。做出这么好的诗來。
那天的花百会虽然桃花只露了一面。但是她一首诗夺了彩头。又是把一身俗气不能在俗气的大红衣裙穿出味道來。名声早在 京城里慢慢散扬开了。
可明明是个沒有父亲的孤女。怎么能有这样的气质。有这样的文才。自己努力了这么些年。字辛辛苦苦的练出來。诗是盗旁人的。才弄出个名声來。而她只回京城里露一片就全拥有了。
凭什么自己费力得來的一切。她可以轻松的拥有。甚至那诗、、、她都能轻松的做出來。那样的名句。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