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歌在病房休养。而婉婉因为虚弱过度。一直昏睡。双人病房里。躺着两个需要照顾的孕妇。薛庭坐在一边守护着她们。一宿沒合眼。本來憔悴的面容显得更加苍老了不少。青胡茬从脸上冒出來。倒增添不少男人气概。
清晨。光线透进來透得格外早。薛庭刚刚眯一会便觉醒般的一惊。后知后觉的抓住了后面的手。“谁。”他警惕的惊醒。
“嫂子。”回头见到正敛去被他吓了一愣的如歌。薛庭慌忙松开。有些难为情的垂下眼睫。“不好意思。沒吓到你吧。你可不能再次受惊了。
见薛庭醒來。如歌收起小心翼翼准备给薛庭披上的毛毯。摇摇头。“我沒事。你上床上去睡会吧。婉婉由我來看着就好了。”说着。如歌象征性的推了推薛庭。
“不用了。我不累。肚子饿了吧。我去给你们买早餐。”薛庭揉了揉太阳穴。
自从夏晴不在后。他从來沒有睡过好觉。也睡不着。因为一深睡。他就会梦见夏晴。梦见他和她在一起的点点滴滴。那些幸福的时刻。那些痛苦同难的时刻。在梦里他好幸福。好想念。好心痛。于是每次从梦里挣扎着醒來。他早已泪流满面了。
从今往后。他便不敢深睡。宁愿让那些记忆搁浅在无法触及的昨天。也不忍心去回顾。
如歌不再说什么。点了点头。
薛庭出去后。如歌慢移着步伐。走到婉婉的身边。替她捏了捏被子。
“如歌……如歌姐……”婉婉虚弱的声音响起。
“婉婉。你醒了。”如歌惊喜。喜出望外。“谢天谢地。你终于沒事了。”如歌松了一口气。她很希望婉婉生下薛庭的孩子。这是对夏晴的安慰。也是给薛庭以后幸福的开始。
“如歌姐。幸亏你來得及时。要不然我的孩子……”婉婉想想就后怕。她哽咽了一下。“我真的很想生下他。夏晴告诉我。我和他都是她的宝贝……”说着。晶莹的泪水从婉婉的眼角溢出來。她很感谢夏晴。非但沒有生她的气。还是这么照顾她。当看到夏晴对她关怀备至。温暖如春的笑容时。婉婉发誓。不管怎么样。她一定要生下这个孩子。哪怕最后这个孩子只是交给夏晴和薛庭抚养。她只能远远的望着。她也要生下他。
现在夏晴死了。她就更不能辜负对夏晴的承诺。
如歌替婉婉擦去眼角的泪。“已经沒事了。你和孩子都平安。以后别太粗心大意了。怎么会摔倒呢。”
“阿兰(夏晴给婉婉安排的保姆)去超市购物了。我口渴了。想给自己倒杯水。沒想到一不小心摔倒了。”婉婉撅撅嘴。想想当时的情形就后怕。
“沒事了。沒事了。以后好好照顾自己。”如歌安慰的轻抚了抚她。
婉婉抿了抿嘴。眉毛蹙了蹙。有些胆怯出口。扭捏了半晌才咬唇道。“他。是不是來过。”说完。婉婉很快的闪躲开目光。羞赧胆小的确有期待的样子逗乐了如歌。
“他呀。是來过了。还守了你一夜呢。所以你更要好好保重你的身体。好好保重孩子。”
婉婉立马脸红。高兴又害羞的点了点头。
正说着。她们口中的曹操便到了。“聊什么呢。这么开心。”薛庭提着早餐走了进來。
婉婉的脸羞红得越发厉害了。低着头。不敢去看他。
“聊你儿子以后是当医生呢。还是当科学家。对了。薛庭。你这个神医是不是不精通妇产科啊。”如歌转向薛庭。调侃起來。
“咳~”薛庭手呈拳状。放在嘴边轻咳了一下。“我钻研外科的。”
“难怪大神医昨天一副呆若木鸡的样子。原來神医的本领还缺一门。还得修炼啊。”如歌笑着调笑。
婉婉也被逗乐了。掩嘴偷笑呢。
薛庭难得窘迫。他最自豪的可是神医称号啊。现在却被发现缺一门。真是有口难言。
“好了。各位准妈妈们。吃早饭吧。”薛庭说。
吃完早饭。聊了一会儿。如歌说想到医院外的院子里走一走。薛庭不放心。于是陪她一起去了。
现在是就诊高峰期。医院大厅自然也就热闹了。
穿堂而过的时候。薛庭怕如歌被别人撞到。还特意走在了她的身侧。护卫她。
“放开我。我不看医生。我沒病。我沒病。我不看医生。”突然一种吵闹的抗拒声大声的传了过來。薛庭和如歌本能的朝着声源望去。
此时挣扎咆哮的人也看到了他们。她马上眼神力变。奋力扯下扯着她的人。气势汹汹的奔跑过來。
薛庭警惕。赶紧挡在如歌前面。
“别闹了。”奔跑过來的霍政慧在距离如歌还有几步之远的时候。被疾步追上來的何建抓住了后领。
“你这个不要脸的女人。薛绍不要你了你就來勾引小叔子。勾引薛绍的弟弟薛庭。你还有沒有脸。你们这对狗男女。不要脸的东西。”霍政慧在何建的制约下狂乱挣扎着。挥舞着爪子。衣服要将如歌撕了的模样。
薛庭怒红了眼。“霍政慧你乱说什么。不要在这里发疯。”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