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晴垂了垂眼“其实我知道真正的霍政君是怎么死的”
如歌惊奇“什么”心底有着无数的疑问无数好奇关于薛绍她了解得太少太少“她……是怎么死的”如歌清澈的大眼睛不敢放松的盯住夏晴把她每一个动作收进眼底
“这件事情跟贾劲有关……”
“贾劲”完全出乎如歌的意料“他……不是你的未婚夫吗”怎么又和霍政君扯上关系
夏晴垂着眼睑眨了眨眼脸上写着分明的愧疚“……其实我骗了你……”
此话一出如歌的心往上提了一个深度绷紧的深度探寻的看着眼前的夏晴“骗了我”
“是我骗了你我爸私自做主让我和贾劲订了亲沒错我是贾劲的未婚妻沒错而我并不是一开始就讨厌他的我讨厌他是因为我知道真相以后才对他无比反感”
夏晴深深的呼了一口心中挤压的气息拿起咖啡亲亲抿了一口桀骜的眼睛此时荡漾的不是野性而是经历的辛酸带着无可奈何的沧桑“我上次让你帮忙约薛绍见面是要告诉薛绍贾劲在哪沒错可是我找薛绍的目的不是因为贾劲手里捏有雪羽集团的商业机密也不只是为了他能帮我解除婚约”
说话间夏晴看见如歌逐渐暗淡下去逐渐苍白的脸那清澈的眼睛里面流淌的光愫在一点一点的破碎
夏晴知道被欺骗始终是不幸的一点一点接受被欺骗的事实是痛苦的但夏晴沒有要继续隐瞒下去的想法她想告诉如歌她在一个全心全意相信她的人面前所有的欺骗
夏晴罔顾如歌眼里逐渐蒙上的不可思议继续讲述自己对如歌所有的利用说是利用一点不为过她看着杯子里冒着小泡泡的咖啡用手中的细小勺子力不从心的绞着一句话说得如歌瞠目结舌“我约薛绍出來是想让薛绍杀了他”说话间夏晴的表情镇定清脆的女性声音如瓷器相撞一样震慑有力表里表外字里行间找不出一丝开玩笑的成分
如歌瞬间瞪大眼睛心里某个一直相信的东西突然“嘭~”的一下碎裂一种无法承受的疼痛如歌艰难的吞吞口水艰难出口“杀了贾劲借薛绍之手”她不敢相信看起來这么善良的女孩子怎么有这样可怕的想法她想到了杀人还想到了借刀杀人借薛绍的手杀了她讨厌的人
“是~”夏晴利落承认“因为我知道如果让薛绍知道贾劲在哪里的话他一定会杀了他的”
随着夏晴带着恨意的话落她手中的陶瓷勺子被她腾空放下落入咖啡杯里发出沉闷的清脆声
“为什么”如歌只感觉呼吸都快要凝滞了
“因为三年前是贾劲强 奸了霍政君霍政君觉得对不起薛绍然后自己了结了自己……”
“碎~”一声陶瓷落地碎成碎片的撞击声随着夏晴的话落地
如歌滑落了咖啡杯的手止不住的颤抖嘴唇微颤发不出一句话霍政君是被贾劲侮辱致死的薛绍最爱的霍政君是被贾劲侮辱致死的
这对于薛绍來说是多么分崩离析的痛苦啊如此的深仇大恨薛绍一定恨死了贾劲吧恨得想把他千刀万剐就像薛绍恨她如歌一样的恨
贾劲害死了薛绍这辈子最爱的女人是薛绍这辈子最大的愤恨而她如歌霸占了薛绍这辈子最爱的女人的面容出现在他面前时刻提醒着他他的仇恨和耻辱
所以薛绍恨贾劲要亲手杀了他所以薛绍也恨她如歌却也时刻把她留在身边提醒他不要忘记那莫大的耻辱
她如歌在他身边对他而言就是一次次的心里刺激让他强迫自己不要放松自己的神经时时刻刻记住大仇未报
这就是薛绍的生活吗痛苦积压成山
原來一直以來有如歌出现在薛绍面前的地方就是一场扎根的折磨一场永远无法剔除的痛苦深深的扎入薛绍的心里坚固成冰
夏晴的话落如歌连呼吸都开始痛“那你为什么还要让人抓走薛绍赵张董不是你哥哥吗你为什么还要安排他绑架薛绍你不是要借他的手杀了贾劲吗为什么还要打断薛绍的腿”如歌看夏晴的眼神不再柔和而是拉开遥远的距离
夏晴轻轻吸了一口气动作的幅度很小却也掩盖不了那抹沉重事情已经到了如今这个地步解释与否都毫无意义她说了不是她叫來的赵张董又怎样不说又怎么样已成定局“薛绍毁了我们‘月族婚庆公司’毁了我的自由他该受到惩罚”夏晴说着毫无表情
“这就是你全部的秘密”如歌的声音突起疏远中带着诘问
“是……”夏晴答得干脆“不想知道我为什么想让贾劲死吗”夏晴突然抬起眼來看着如歌
以往全然相信夏晴的那个如歌已经被夏晴伤得体无完肤如歌闭上眼睛呼出一口沉沉的气息“不用了我不想知道谢谢你告诉我真相再见”如歌表情冷淡拿起身旁的包包起身离开
“因为他罪不可赦他害死了我妈妈怂恿我爸爸让我无路可走”
如歌刚走沒几步夏晴有些控制不住情绪的声音从后面传了过來如歌不自觉的站住了脚
“我妈妈是赵忠的第二个老婆嫁给赵忠后生了我我自小跟妈妈姓夏赵忠对我妈忽冷忽热却在有一天突然对我妈特别好哼~”夏晴自嘲的冷笑一声“还以为他良心发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