借酒浇愁。愁只会更愁。秦慕苏走了以后。他索性也不喝酒了。
本拉登告诫他的话。他压根沒放在心上。他说了。他要血洗中原。等哪天花无意醒了。他要折磨她。他要让她也尝尝他那种剜心的痛苦。他就是咽不下她不喜欢他的这口气。
前线形式一片大好。叶辰觉得在这么多的杀戮中。越來越空虚。可他又不知道怎么解决这种空虚。每天对着挂在营帐里的銮舆图。终于拍了桌子。他决定他要亲征。
前两年跟萧家军打。他一是不想过早暴露自己就是当初的叶辰。二是因为容貌俊美。不愿在战场招人眼神。所以一直戴着鬼面獠牙的面具。现如今。他已经。什么都不怕了……
是的。來和亲的花无意都死了。他可以肆无忌惮了……
临行前的一夜。他又去了冰窟。静静地站着。看静静地躺着的她。冰肌玉骨。呼吸恍若未闻。如果不是能摸到微弱的脉搏的话。沒有人会相信她现在还活着。
可他还是喋喋不休的说着话。就好像在跟人聊天一样。
其实静静躺着的她。和以前沒什么两样。以前她和他在一起。大部分时间也是他在说。她在听。在想;或者是他在说。她不听也不想。完全忽略他这个人的存在。该摆弄花草就摆弄花草。该捣药磨粉就捣药磨粉。
临别前的一晚。他比以前多呆了很久。一直说话。。说了中原说大漠。说了汉人说戎狄。说了她认识的人说她不认识的人。最后还说他们的孩子小红豆。很可爱很闹腾。他觉得他还是能当个好父王的。
直到沒话可说了。他被冰窟冻得不行了。才有些贪恋的看她一眼。在她额头上轻轻印下一吻。然后还是那句话:“我等你醒來。等你看到我血洗中原那一日。痛苦的表情……花无意。我再不允许你。这么平静地面对我。”
回了大帐以后。他沒想到会看到依孜。夜已经很深了。这几日他沒让女人在他的营帐内过夜。就算是喝醉了。也会把人统统赶光。
依孜笑意盈盈迎來。对他媚眼如波。道:“王子。该歇息了。小公主刚被我哄着睡下。”
她的女儿。现在是公主了……他听着这个陌生的称呼。微微怔愣。随口问道:“孩子闹腾吗。”
他一个大男人哪儿会带孩子。当然是找个女人來带了。反正依孜下个月就嫁给他做王妃了。孩子迟早喊她母妃的。倒不如现在就让她带着吧。
依孜浅笑:“小公主很是听话。”
叶辰看了她半天。看不出她一点说谎的样子。不禁心道。原來还真的是个女人就会带孩子啊。她的孩子。也不是非要花无意做娘的。
他又叮嘱了一句:“我明天就去前线。你在这里好好照顾小公主。等我下个月回來。就立你为妃。”
依孜喜上眉梢。追随了这么多年。盼了这么多年。甚至为了他去中原的青楼做探子。受过不少的侮辱。现在终于拨云见日了么。。
“王子。今晚……”她捧着一杯热茶递给他。然后将自己温软的身子靠进了他的怀中。
叶辰刚从冰窟出來。又在外面吹了会风。现在正是冷着。忽然有了热茶又有热乎乎的美人入怀。瞬间觉得心中什么地方被填的满满了。。他希望的就是这样。花无意也能这样就好了。
为他生儿育女。为他捧茶做饭。为他一世温软……
刚和怀里的美人在榻上缠绵着。耳边忽然响起一声不算陌生的稚嫩:“父王。我好饿。想吃红豆包。。”
依孜连忙从叶辰身上起來。一张俏脸满是晕红。叶辰更是整理好了衣衫。沒个好脸的瞪着爬上了一团肉球。黑着脸训她:“大半夜的。吃什么红豆包。快去睡觉。”
小红豆瘪起了小嘴。小脸也鼓成了包子:“可是娘走之前说了的。红豆想吃东西的时候就找父王要。”
叶辰一听她提到“娘”这个字。火气就突突往外冒。。这叫什么事儿。他的女儿。叫秦慕苏娘。叫萧劲寒爹。刚开始让她叫自己爹。她死活都不叫。后來折中了一下。她才喊得他“父王”。可是心底里。他还是希望她能喊他一声“爹爹”的。
“你娘走了。以后不许提她。”叶辰气呼呼地说着。然后一把拉过旁边的依孜。指着她对红豆说道:“看见沒。以后她才是你娘。”
依孜自然是一喜。这下她的王妃之位更加有保证了。
红豆扁了扁嘴。看着依孜。道:“可是娘是和爹爹睡的人。依孜姑姑和爹爹睡了吗。爹爹不是不在这里吗。”
“……”
这个死丫头。
依孜脸色也是一白。气得拳头在身后紧紧握住。心想。王子还沒走。她不能把这娃娃怎么着。等他走了。她和那个在冰窟里躺着的活死人。谁都别想好过。
叶辰上前。狠狠揉了一把她圆鼓鼓的小脸。瞪着她说道:“我才是你爹。”
“可你是父王。。”
“父王就是你爹。”
“花姑姑说了。爹爹是辅政王的。”
“你花姑姑死了。不许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