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要怎么办,我更加害怕的是,我会在这个世界撑不了多少时间,就会永远离开你,天人永隔,那也不是我们修一座桥就能渡过这条河的,”
萧劲寒默了默,忽然伸手入怀,掏出一个小布包,
慕苏盯着他看,一眼就认了出來那里面的东西,,是那枚金镶玉,
当年在琅琊山的小茅屋,他曾经为父母守墓的小茅屋,他说那是他娘留给他的唯一物件……
他想送给她,她却沒有收下……
今天却又拿來了,
萧劲寒摩挲着上面精美的雕纹,对她道:“想不想听听我爹,我娘的故事,想不想听听,这枚金镶玉的來历,”
慕苏不明白他为何又转了话題,只是带着疑惑的表情望着他,等着他的下文,
萧劲寒点着金镶玉,说道:“我说了,我亲爹其实是许枫将军,他曾经是京城游手好闲的公子哥,偶然邂逅的我娘,风流一度,便有了我,后來出了凤凰族的事情,他和玄踏雪又情投意合了,当时许家一心想栽培他,让他上了战场,和当年的戎狄王耶律颉打仗,他哪儿会,后來败的太多,他怕回朝会受罚,正好听说耶律颉此人好色,而且很疼女人,尤其是漂亮女人,便对身边的玄踏雪动了心思,他请耶律颉來议和,又让玄踏雪故意出现在他面前,引起耶律颉的注意,果然耶律颉深深迷上玄踏雪,自此边疆不再战,”
“这跟你和你娘有什么关系,”
“有啊,师父说,正是因为此事,玄踏雪恨上了我爹,而我爹大胜回朝,心情不错了以后,才想起了远在东陵,还有我这么一个私生子,可惜当时我已经被他所托付的朋友送人,就是我的养父,也是秦家的一个长工,那一年,我正好十岁了,”
他忽然轻笑,问她:“算沒算过,我正好比你大十岁,”
慕苏怪笑一声,戳着他的胸口道:“是啊,你就是个大我十岁的怪蜀黍,”
萧劲寒捏住她的指尖,放到唇边,轻轻呢喃一句:“为什么小孩子就沒什么记忆呢,我要是早知道十岁的时候会见到你,一定会好好记住那时候的你,”
慕苏惊诧道:“你、你十岁的时候就见过我,”
萧劲寒笑道:“对啊,一直沒和你说过,我的养母是产婆,就是她把你从你娘的肚子里拉出來的,当时长公主应该在來了东陵这边安心养胎,但是生完你之后,她身体一直就不好,我娘做了这么多年的产婆,知道怎么帮着刚生完孩子的女人调养身子,所以就留在了秦府,”
慕苏一副了然之色:“哦,我懂了,所以你就趁机偷窥我去了,”
萧劲寒敲了她头一把,笑道:“我哪儿有那胆子,你可是大小姐,我不过是來找娘的孩子,來的时候娘抱着你在池塘边的小亭子里,我就找过去了而已,”
他忽然低头,看向她脚上穿着的红色羊皮小靴,是她惯穿的那种样式,笑道:“你知道吗,你从小就爱穿红色的小靴子,我那时过去,就见到桌子上摆了很多这种小靴子,从小到大的都有,娘说,是给你长大了准备的,我见到你的时候,还是夏天,你光着小屁股就挂着一个红色的小肚兜,”
某女脸红,暗暗安慰自己,,沒事沒事,反正那人不是我,
萧劲寒也陷进了自己的回忆里,
犹记得那天,盛夏时节,一座八角凉亭临水而建,粉红色的藕花开在小屋前,满了半塘池水,柳姿在微风中影影绰绰,
娘抱着一个吐着满嘴泡泡的奶娃娃,时不时拿个小帕子帮她擦嘴,水边惊起几只大鸟,聒噪地飞过,偶尔有一只吓到了这个小娃娃,她忽而就咧嘴哇哇大哭起來,
娘在那里哄了半天无果,他就走过去,觉得好奇似的握着她的小手摇摇晃晃,还学着其他孩子给她做鬼脸,
结果这个小人儿还真的吃这一套,伸出软绵绵的小手,一伸一张像是和他回握起來似的,
萧劲寒又笑起來:“那时候啊,邻居家有个小女孩,也是很调皮那种,我们几个男孩子老爱说她,这么皮哪个男的敢娶啊,我那天看见你那么能哭,我也在想,这么能哭的女娃娃,哪个男的敢娶啊,”
慕苏脸黑了黑,攥了攥拳头,恶狠狠道:“让你不留嘴德,现在自作自受了吧,,”
萧劲寒掂着手里的金镶玉,道:“是啊,有时候命就是这样,自作自受,那天我本來沒想带着这枚金镶玉过去,偏偏爹又说,带着一块值钱的东西,穿一件新衣服去大户人家,不会让人瞧不起,结果那天遇见了你爹,他一眼就认出了这枚金镶玉是我爹的东西,估计暗中派人查探了一圈,才得知我就是他的私生子的,之后,我娘被迫远走,我爹也死了,我被这位亲生父亲找到,他还让师父及时出现帮了我的大忙,我十岁开始在琅琊山的茅屋里守墓练武,直到十二岁的时候,许枫去前线,我才被师父逼着入了军队,一边做着小兵打仗,一边跟着师父练武识字,一转眼,这么多年就过去了,而我现在……”
慕苏握住他拿着金镶玉的那只大手,轻叹道:“而你现在,是这天下的主宰了,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