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拉登悠悠留下一句自认为经典的说教之词,就悠悠飘走了,
留下萧劲寒悠悠一张大黑脸面对着慕苏悠悠的几声冷笑,
“咳,刚才羊叔在跟我说,你身体沒事,你别误会什么,”他面色有些不自然,解释道,
慕苏依旧保持冷笑,道:“我怎么会误会呢,我要努力做一只上树的母猪,要讲礼数,”
从來只听过“男人靠得住,母猪会上树”的说法,怎么到了这儿,轮到她们女人被黑了,,
尼玛,真当她好欺负是么,,
萧劲寒笑得见牙不见眼,道:“你怎么能是母猪呢,你刚才还说咱们是夫妻,你是母猪那我是什么,”
“……”
这男人是有病吗,她被黑也就算了,还让自己跟她一起被黑,,果然木头脑子就是不好使,
萧劲寒拿起旁边的水袋,拧开口子的时候顿了顿,然后才递给她,有些讨好道:“阿鸾,喝点水吧,消消气,”
慕苏一边接过水还一边嘟囔:“我才沒生气呢,生气容易长皱纹还容易变老,才不跟你这种人置气呢,”
丝丝甘甜入口,慕苏回味着口中的余香,忽然觉得不对劲,侧头问他:“这是什么水,怎么这么甜,”
她说话的时候唇角微微扬起,像是带了一丝笑意,
萧劲寒看得有些痴迷,半晌才从怀中掏出一个小瓶子,递给她,道:“这是无意刚才塞给我的一瓶蜂蜜,她说,她每次生气,叶辰给她弄來甜甜的蜂蜜,里面再加上甜甜的绵绵草的汁液,就会清爽甘甜,她一喝,怒火就下去大半了,这东西甜甜的还能败火,最适合哄娘子了,”
最适合哄娘子了……
他的意思是,他现在是想哄她开心吗,
“为什么,”她还是不敢相信这是真的,抬眸问道,
萧劲寒脸色稍显阴郁,反问她:“什么为什么,”
慕苏低下头去,细细抚摸手中的水袋,低声道:“我以为,你看到无意失忆了,把你也忘了,会很恨我当初劝你同意她和亲的事,我以为,你知道孩子的身世以后,会,,”
“阿鸾,你知道,人和人,为什么经常越走越远吗,”她后面的话他能猜到,因此迫不及待地就打断了她,
慕苏不明他为何忽有此问,摇了摇头,只疑惑地看着他,
他抚上她光洁的额头,沉声道:“是因为我们遇到隔阂,不去修桥,而去筑墙,越是曾经亲密的人,越不愿意搭桥,越是在不经意间就会筑墙,阿鸾,你的胡思乱想,给我们之间筑了一堵高高的墙,如果这次我不抛下一切來找你的话,我翻不过去这堵墙的,”
原來人最大的悲哀在此,,不去为彼此修桥,而去筑墙,
“你听着,现在我开始为我们之间搭桥了,”萧劲寒开始娓娓道來:
“第一,我从答应无意出嫁的那天起,就猜到会有不好的结果的,最不济,是我失去她,可你说的对,她喜欢叶辰,我为何要阻止她去追求所爱,而且,你比我來这里要久,难道都沒发现现在的无意比以前开心多了吗,我昨晚只看了她一个时辰,她几乎无时无刻都在笑,看到她这么幸福快乐,我为什么要生气呢,”
“第二,孩子的事情,师父已经将前因后果都告诉我了,阿鸾,你知道你把墙建的最高的地方在哪儿吗,是你对我的不信任,虎毒不食子,我就算知道恪儿不是我的孩子,也从沒想过对他动手,如果那天不是你一副无所谓的态度激怒我,我不会说出让你杀了恪儿这种混账话的,诚如你所想的那样,他是我现在唯一的宝了,养了这么多年,不是亲生的,也是亲人了,”
“你现在话说的多好听,你以后做皇帝,三宫六院七十二妃,给你生孩子的多了去了,到时候你有了自己的亲儿子,你会怎么对恪儿,,我就是觉得,只有我死在你面前,让你这辈子都记得我是怎么惨死的,你才会给恪儿一条生路,”
慕苏激动起來,说话都带着颤音,话音一落就开始猛烈地咳嗽起來,萧劲寒微微叹气,又帮她将水袋打开,等她咳嗽完了,喂她喝了一口水顺顺气,
“你算计的很对,阿鸾,这世间,唯有你敢用这样的方式算计我,其实我的心思,你也心知肚明,我对你有爱,浓烈深沉的爱,你死了,我会悼缅你,我会舍不得杀你的儿子,我会宁可天天看着这个孩子刺痛我的心,我也不舍得动他,因为那是你的孩子,是你在这世上生命唯一的延续,我从來沒想过,我有一天会被‘情’这个字,牵绊得这么沒尊严,”
世间何物最难解,唯有情之一字,令人失了心,丢了智,沒了尊严……
慕苏深深呼吸,对他道:“谢谢你,爱过我,爱过恪儿,更加谢谢你,沒让我最后白白算计一场……”
“我的爱,不是用來给你算计的,”他却忽然变了语调,从未有过的凌厉,
慕苏每次都无法面对他这样的凌厉,虽然不会带着疑问的语气和表情,可他的人站在这里,就是对她的一种质问,
她眼眶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