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阳完全落山了,气温降得更快了,风儿胡乱的不知道从哪个方向吹來,慕苏只觉越來越冷,看來是时候回去了,
抬腿正要走,却见身边一声沉重的叹息:“你都不想问问,我为什么会來,我怎么來的吗,”
其实最想问的是,你就一点都不关心我吗,
慕苏回眸,有些无奈道:“我刚才问了,可你避重就轻的回答了,就说明你不想说,不是吗,”
萧劲寒看着她一副拿他沒办法的样子,顿时觉得舒爽了一些,又开始狡辩:“那是你沒问到点子上,我何时说过不想说了,再说了,我不想说,不代表你不能打破沙锅问到底,你还是可以问的,”
慕苏有些惊讶,抬手够着摸了摸他的额头,才奇怪道:“也沒发烧啊,我还以为你也染了风寒呢,怎么这么奇怪,”
这根木头怎么突然像是被叶辰附身了,不讲理的狡辩不说,还像是小孩子一样耍赖,
很明显这不科学,
萧劲寒对于她的行为,冷哧了一声表示回应,然后牵住她的手,小小的搓了几下,才道:“手都这么凉了,就知道你不能习惯这儿的生活,來这里之前,就沒好好计划一下,这里已经是大漠深处了,可不比你在云度镇的将军府那里享福的,”
完了完了,现在又跟大妈似的唠叨上了,尼玛这不科学,
“你到底想干嘛,我不关心你是怎么來的,我只关心你什么时候回去,”慕苏索性也打开天窗说亮话了,
她从那个皇宫逃出來,甚至离开他以后,就打算一刀两断了,更何况,她现在的身体状况,也不可能会给他们俩什么未來,至于他为什么会來这里,想也不用想是白无痕出卖了他,
她就知道一块假冒的恐龙化石搞不定白无痕这个不靠谱的,领着他去一趟侏罗纪公园沒准能行,
萧劲寒抿了抿唇,看着她的发旋,低声一叹:“先回去吧,外面太冷了,你这么弱的身子最好不要受寒,其他的,容后再议,”
生病的人,多少都是有点讳疾忌医的,慕苏也是这样,她讨厌现在这副病恹恹的样子,更加讨厌自己暴露出这么弱的身子给这个男人看,他本來就喜欢嘲笑自己有多弱,他本來就爱欺负她比他弱,他这次又要显示自己如何如何强大,可以捏她的一条小命于鼓掌之中了是吧,,
“谁弱了,你哪只眼睛看见我弱了,我不过就是风寒而已,别总以为秦慕苏有多弱,她也可以干出很坚强的事情來,比如,离开你,就是她学会强大的第一步,”
再比如,能面对着他,说出这番话來,也是她学会强大的一步……
这样一番分明是断绝关系的话,让萧劲寒隐忍已久的情绪忽然迸裂炸开,仿佛滚烫的油滴落在水面上,溅得无处不在,
他一把拉回她,掐住她的小臂,厉声喝道:“你这是强大,你以为你离开我,自己來这里就是强大就是勇敢,,你真让我失望,你这是逃避,你这是做逃兵,知不知道我这辈子最恨什么,最恨的就是战场上的逃兵,我带出來的兵,上战场要是敢后退半步,我一刀砍下去绝不含糊,”
慕苏被他这副怒气冲天的样子吓了一跳,又见他还是不住嘲讽自己埋怨自己,一肚子的委屈憋不住:“说到底,你是嫌我沒让你亲手杀了是吗,你千里迢迢追过來,还是不打算放过我吗,非得亲眼看着我死了才满意吗,你杀啊,杀我啊,”
气死人,她怎么到现在还看不出他的心思,,谁说要杀她了,她总是这样给他定了罪,一点辩驳的机会都不给他,说走就走,说逃就逃,一点都不想想他会多伤心,气死了,,气死了,,,
愤怒的人,冲动是魔鬼,萧劲寒这种人,或者说性情比较木的人,既然言语已经不能表达他的愤怒了,那么只好用行动了,
他们的行动一般表达的纯粹就是怒气,他们只是想发泄自己有多生气,至于承受他们怒气的对象,能不能感受到他的一番良苦用心,,这一般不在他们的考虑范围内,或者说,不在他们的情商驾驭范围内,
他的愤怒全都转化在激情的热吻和狂暴的撕扯上,慕苏的委屈化作一腔泪水,从眼中刚流出,就被他吮吸到了自己的嘴里,
满是酸涩,她的心情想必也是如此,他眸中的沉痛不必她少,可是他也不知道怎么办,
怎么办才能让她明白自己,,
他咬着她娇嫩的唇瓣,想要呢喃出这句话,想听她给他一个答案,然而,话到嘴边,他还是咽回了腹中,
就这样吧,这样就很好,就这样缠绵下去,就这样和她融为一体,就这样和她一起悲恸,也挺好的……
慕苏哭得都要岔气,一个呼吸沒上來,被他放开以后就不住地咳嗽起來,他无知无觉,还在她纤细柔嫩的脖颈上疯狂地吮吸出一个又一个红痕,大手在她浑身游走,撕扯着她的衣物,
他给她披上的外套早就被丢到一边,寒凉的夜风吹着一地的草晃晃悠悠,慕苏躲着他,拼命缩着身子,眼神落在暗的发黑的草儿上,忽而觉得心事飘摇如野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