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前的一幕,看在林晚星的眼里,只能用“诡异”二字來形容了,
本來已经腾起的瓶子,在玄踏雪失了气功罩的那一瞬,忽然更加的腾空而起,直冲冲地奔着慕苏而去,瓶子似乎是开了口一般,飘在空中幽幽洒了一路的白烟,一缕一缕不成股,像是传说中的冤魂归來一般,
还有小表姑,小表姑这是怎么了,她怎么眼睛睁的这么大,,她的脸色怎么都是青白相间的,,她的手怎么这么凉,,那缕白烟,似乎在朝着她飘过去,
她居然还在原地打转,可是那双眼睛分明是无神的,她目光涣散啊,
她现在……好像师父讲的故事里,那种僵尸啊……
“兰芽,兰芽是不是你回來了,”
林晚星本來挣扎着起來想过去就小表姑的,可是走了沒两步,就被突然出现的高大身影一把撞开了,她颓然倒地,眼前渐渐模糊起來,只记得世界彻底黑下去之前,她看到了一抹白衣抱住了小表姑……
原來,一直让他萦绕于怀的兰芽,真的是小表姑……
楼承都紧紧抱住原地打转的慕苏,感受到她的体温在渐渐恢复,心里的喜悦真真如破土的鲜笋一般,蹭蹭地往外冒,
他的兰芽,他的青梅竹马,他苦苦等了这么多年的人儿,终于在这一刻回來了,
这个想法,在他听到慕苏喃喃了一声“子都哥哥”以后,得到了彻底的印证,
他急着将小姨叫了回來,终于让兰芽回來了,这样一來,所有的事情都好办了……
他看了一眼晕倒在地的林晚星,终是不忍,趁着小姨捂着眼睛在一旁为自己止血的空当,放开有些僵硬的慕苏,将她打横抱起,然后交给了亲信飞刀郎,叮嘱道:“将她送到附近的医馆里,确定她无恙了,再回來禀报我,还有,告诉她,再别出现在我眼前,否则下次,我一定不会对她手软,”
飞刀郎领命,从他怀里接过她,转身刚要走,楼承都忽然喊住他:“等一下,”
飞刀郎转身,却见他从怀里取出一个小荷包,里面不知道装了些什么,塞到了她怀里,像是自言自语一般说道:“上一次,你说有缘再见的话,就让我把这个荷包还给你,荷包我一直沒打开看,因为我觉得我们不会再见了,这次直接还给你吧,因为,真的不会再见了,”
玄踏雪那边处理好了自己的伤口,一只眼被她洒了药,显得狰狞恐怖,她睁着另一只眼,从地上捡了斗笠连忙戴上,才走到楼承都和秦慕苏的跟前,喘着气说道:“子都,让我看看这丫头怎么样了,刚才我念咒念到了最为关键的时刻,居然被你的那个死丫头跑出來破了气功罩,你的兰芽,肯定自己从瓶子里跑出來了,怎么,她是附身到她的身上了,”
玄踏雪看着慕苏无神的双眼,有些疑虑,踱步到她的身前,一个手刀劈下去,就让她倒在了自己怀里,
楼承都明白玄踏雪的担心,也点了点头,道:“这样的话,那就先把兰芽交给小姨你了,”
玄踏雪眼睛还是很痛,不过比这再厉害的痛她都忍过,脸上当年被划花的时候,比现在不痛吗,因此还是强站在那里,四处张望了一番,才问楼承都:“那个坏事的死丫头呢,”
楼承都面不改色道:“我让飞刀郎杀了她,拖下去了,”
玄踏雪冷哼一声:“上次就让你除了这个后患,不就沒有今天这一出了,你跟你娘一样,始终沒有那股狠劲儿,如此仁慈,怎么成大事,,”
“小姨教训的是,”楼承都恭敬回答,让她看不出一丝一毫的破绽,
玄踏雪探了探慕苏的脉搏,有些奇怪道:“体内气息怎么这么混乱,不行,我得好好帮她看看,你明天要带着她见萧劲寒去,”
楼承都皱眉,道:“她身体不好吗,是不是兰芽的魂魄刚回來还不适应,我沒想让萧劲寒见她,早就想好怎么对付他了,”
玄踏雪舒了一口气,道:“那就好,我的眼估计被这丫头戳的要瞎了,这几天要好好养伤,就不帮你了,你万事小心一点,”
第二天,萧劲寒打开了潼关城的大门,亲自出來迎接楼承都,
萧劲寒从马上下來,到骑着大马的楼承都面前,一副痛心疾首的样子,请罪道:“臣万死,臣只知道潼关城外來了大批不明军队,还是打着皇上您的旗子,臣本來也以为是皇上回來了,可是探子又來报,说是戎狄人会跟着这批人打过來,皇上的人怎么可能把戎狄人引來京城腹地呢,是以,臣才死守城门不开的,现在看來,真的是一场误会了,”
楼承都眸中寒光闪闪,只对他轻笑一声:“误会解除了,先护驾让朕回宫吧,”
萧劲寒那一番话,分明是说给不明事理的人听的,不过是想给两人都挽回些面子罢了,不过凭他一番话,他就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原谅他,他暂时还做不到,即便,现在手上的兵力被他杀的差不多了,也要输人不输势,
萧劲寒恭迎他回宫的诚意还是很足的,提前跟京城的大小官员都打了招呼,这一天,城中自是夹道欢迎了一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