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队伍里多了慕苏母子和白无痕。但是一点也不影响大队人马的行进进度。
楼承都似是急着要把花无意送过去似的。日夜兼程。途径之地有驿馆接待。他都很少命人停下。
慕苏跟着他们。也经常风餐露宿的。她是大人还好。只是俩孩子何时吃过这样的苦。。。麦芽懂事。不会说什么。倒是红豆。动不动就哭。哭得萧劲寒一张大脸天天都是黑的。慕苏也怕孩子这样下去哭出病來。干脆抱着孩子在马车里窝起來。被子什么的铺得软绵绵的。到了小镇子就给孩子买一大堆好吃的好玩的。容她在路上吃玩。
这样一路下來。终于平安无事的到了她曾经呆过一阵子的云度镇。
萧劲寒的定远将军府还是原來的样子。眼看着戎狄人就要來接新娘子了。他主动向楼承都提议。让一行人在云度镇稍作休息一晚。明天他会亲自护送花无意过去戎狄人的神坛。
重回故地。最多的感慨就是。。物是人非。府里的管家林祥明显看着清闲了不少。见到这么一大群人过來。有些手忙脚乱地安排了一通。她还是在原來住过的一间卧房里。当然这次还带着俩孩子。
萧劲寒大约是和楼承都在商议着什么。从楼承都落榻在将军府以后。就沒见俩人从书房里走出來过。慕苏吩咐了府里的丫鬟。看能帮着打下手的就都來厨房。好歹先弄出來这么多人的饭再说别的。
折腾了整整一天。到了晚饭时候。才算是消停了。慕苏本來想给俩人送去书房的。但是陪在楼承都身边的尺素。先她一步端了膳食。敲了门进去。因此慕苏也敲门进來后。看着桌子上满满一桌子菜。有些尴尬了。
“阿鸾。先回房等我吧。我还有一件事沒和皇上交代清楚。过会儿就回去。”萧劲寒率先开口。打破了这个尴尬的局面。
慕苏点点头。看了楼承都一眼。才请安退了下去。
楼承都看着骤然阖上的门。对着萧劲寒一笑:“看來。辅政王和王妃夫妻相处甚为和睦。琴瑟和鸣。举案齐眉啊。”
萧劲寒笑得比他开心多了。道:“谢皇上夸奖。阿鸾向來贤惠。以前臣忙得在书房忘了吃东西。都是她送过來的。有时候臣忙得回來晚了。她都会等在一桌子菜前面。等我回來。再把菜回锅热好了。和臣一起吃。臣窃以为。得妻如此。夫复何求。皇上说呢。”
楼承都唇线抿紧。俄而才道:“辅政王刚才不是说还有事儿沒说吗。赶紧说了吧。朕也累了一天了。尺素送來的膳食再不用。就要凉了。”
萧劲寒有些神清气爽的欢快。脑子里转了几转。才道出了心中所想:“皇上。臣还是旧话重提。这次无意过去和亲。臣有把握戎狄人不会有什么反对之词。只是往后。那五年的边境和平相处的协约。还是要想办法逼着戎狄人來遵守的。臣说了。只有边疆防线彻底稳固了。他们才不敢再打了。现在的林将军。接管萧家军以后。战绩不见得好到哪儿去了。是以。接管边疆军队的人。还请皇上斟酌一下。切勿。以关系亲疏而定。就算是国舅爷。也得一视同仁。”
楼承都从座位上起身。到桌子前悠闲地夹了一口菜。才慢悠悠道:“和平相处。原來。王爷已经人未老宝刀先老了。边疆的布防。朕心里已然有数。况且。这么大的事儿。还是等回京以后。和秦相商量一下吧。先帝遗诏不是说了。军国大事。得是三个章子盖下來才能做决定。这份遗诏。都已经公告天下了。朕还是得尊重你和秦相的意见啊。好了。朕累了。王爷有精力的话。尽管回去和王妃鹳鲽情深去吧。”
萧劲寒意味深长地看他一眼。才冷笑一声。道:“皇上。臣的宝刀还未老。最起码。清君侧的这把刀。还是拿得起來的。臣今天大逆不道一次。把一句话撂在这儿了。。我义子岳苇杭的死。皇上回京以后若是不能水落石出地给臣和天下人一个交代。臣会自己想办法让阿杭在九泉之下瞑目。皇上是明君。应该能明白一个宁可死也不认罪的臣子。会不会是大奸大恶之人的。”
楼承都笑着接话:“朕自然是明君。王爷刚才也提醒了朕。帮理不帮亲。凡事都要讲证据。朕來断案。自然是看证据的。岳苇杭的案子。证据确凿。朕才下了斩首的圣旨。王爷若是非要说朕误判了。那就拿出证据來。朕不介意写一份罪己诏。向死去的岳将军请罪。当然。前提是。有证据。”
萧劲寒猛地握拳。脸上笑意未减。只道一声:“此事回京之后。臣定然能让皇上心服口服认错。”
尺素看着摔门而出的高大身影。脸上一直隐忍的怒意终于喷薄而出:“少主。这个不知天高地厚的男人。是时候收拾了。夫人也一直提醒您。不能放过他的。”
楼承都走到桌子前。看着上面慢慢的一杯酒。抿了一口。才淡淡道:“沒听刚才朕说了吗。让他去找证据。这次的事儿是秦江正挑起來的。他找证据。必然和秦家的人起冲突。而且。这次的监斩官。朕故意安排的秦慕菖。还让他亲眼看到了那一幕。他一定不会饶了他的。朕就等着他和秦家人狗咬狗的那一刻呢。”
尺素点头。帮他斟满了酒。道:“这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