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人类还沒进化完全的话某女现在绝对已经摇起尾巴了
“我刚刚拾來的干草铺的很厚很软了您坐哈”
“马上就生火您要什么温度的火大火小火温火我都提供哈”
“您想吃啥尽管说别的沒有额西北风还是管够的”
“……”
从头到尾萧劲寒都只是默默地一边看着她忙碌地瞎倒腾一边听着她罗里吧嗦地说一长串沒头沒脑的话
“阿鸾过來”他忽然开口说道
“恩好”慕苏现在很听话贯彻的是救命恩人最大的原则乖乖地坐到了他身边目光却是紧紧锁在他受伤的右臂上
她不知道为什么他不让飞燕往回走只是一味拉着她进了山飞燕将他们驮到这个茅屋以后就被他赶了回去他说飞燕很有灵性不一会儿就会有人來找他们的
然后他就掏出了随身携带的药瓶让她帮他包扎起來就是那时候她才知道原來他的左肩已经受了伤怪不得他一直将自己摁在左肩上是不想把自己的弱点展露给敌人吧
都怪她当时太大意太任性从他怀里挣扎出來害他生生挨了一刀那一刀刺得深可见骨要是再深一寸他就可以做杨过了
“阿鸾”男人轻轻唤了一声长臂一揽将她圈在怀中
“恩我在”她此刻也分外珍惜这一份难得的宁静不愿想她和他以后会怎么走下去只愿意在他宽阔的臂弯里享受一番他的温情
“陪我在这儿呆会”他的声音越來越轻如果不是紧紧贴在他的身上的话她几乎听不到他还在出声了
抬手覆在他的额头上滚烫的热度让她的心剧烈地跳动了几下他发烧了
现在可是正闹瘟疫的时候啊得病的人都会发烧他现在又受了重伤免疫力肯定低也不知道病毒有沒有传染到这里要是这里也有病毒的话他被传染上怎么办
萧劲寒你不能死
“别睡萧劲寒你别睡啊跟我说会话别睡睡着了人的免疫力会更低的”
“晟戟醒醒醒醒好不好我给你讲故事吧你肯定沒听过我给你讲汽车讲飞机讲你沒见过的好多东西好不好”
“求求你别留我一个人在这里沒人说话我害怕”
“……”一室沉默她抬头含泪看着已经彻底昏死过去的他他的睡容犹如初生的婴儿般宁静而安详
安详的神情依然带着独属于他的霸道和倔强她感觉他似乎真的是个婴儿一样
眼里的泪开了闸就闭不了她死死咬住双唇选择了不声不响的哭也许他只是太累了他需要休息一下而已我不要吵他了……
琅琊山她从沒來过这个茅屋也是他让飞燕载着他们來的看起來像是有人为了什么刻意建造的对于周围的环境她一点都不熟悉但是她前世在做地质考察的野外生活经验很丰富在完全陌生的环境里也能求生发烧的人很需要水她明白自己现在必须快点找到水源哪怕是弄些干净的雪也可以烧开给他喝
走出茅屋却沒敢走太远一点水源的影子也沒见到而且这该死的倒春寒就算有河也未必解冻了无奈之下她只好从地上和树上取了一些干净的雪放到一个破瓦罐里准备回屋生火
*
红色的信子一闪一闪地出现在慕苏的视野里时慕苏盯着地上蜿蜒前行的软体动物吓得手一哆嗦罐子沒拿稳差点摔了
溢出的雪刺到了她的手背冰冷的触感让她回了神想到这是给萧劲寒救命的雪她又强迫自己镇静下來死死抱住罐子然后盯着地上那条碧绿色的蛇
是的那居然是一条蛇现在气温这么低蛇不应该是在冬眠的吗怎么会突然冒出來的难道要地震了
可是那条蛇背上花纹错杂通体碧绿很有可能是有剧毒的萧劲寒还在里面昏迷着一点防御能力沒有她不能让他被蛇咬伤
打死它打死它
“砰砰砰”地上混杂的撞击声和她心里不住的咆哮声沒有任何触点地结合了起來碧绿的蛇四溢出的鲜血仿佛刺进她的眼睛一般她的眼睛比地上的血还要红
“啊啊”仿佛不相信自己居然敢打死一条蛇一般慕苏抱着冰冷的罐子扔掉了手里满是鲜血的棍子嚎啕大哭了起來
“阿阿鸾”断断续续的哭声中一声虚弱的呼唤忽然响在耳边
她愕然无比刚一转身一道昂藏的身影便矗立在眼前接着她落入了熟悉的怀抱
他醒了……
“混蛋怎么现在才醒”
“王八蛋知不知道我最怕蛇啊那是毒蛇啊我怕的要死你知不知道”
“我刚才好怕打不死它我好怕它会钻进去咬你你知不知道知不知道”
怀里的女人已经哭得虚弱不已了因此砸在自己身上的拳头也沒什么力道虽然这样站着任她打全身都很痛但是沒关系了她还在自己身边就好就好
等到这个小女人终于哭得沒了气力再也说不出话來时他才抖着发白的双唇在她的发顶印下一个又一个吻轻轻说道:“刚才我以为你走了再不会回來了”
慕苏抱住瓦罐的手震颤了几下终于忍不住腾出一只手來慢慢却又细致地环住了他的脊背然后又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