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事。你可担当得起。”
“师妹说笑了。”
白衣人淡淡一笑。道:“既是掌教真人相召。愚兄又岂敢阻拦。不过道衍、道宗所言亦是不错。这位小哥儿來历不明。他们职责所在。实在不便放人入内。”柳寒汐道:“好。依师兄之见。又该怎的。”
“这样罢。”
白衣少年沉吟片刻。答道:“掌教真人相召。你们二人不可不去。愚兄自然不敢阻拦。可这位小哥儿未得准许。也不得擅入玉虚宫一步。这是门规所限。也非是愚兄立下的规矩。依我之见。不如将这位小哥儿暂且交付于我。只能你们二人事了。再來领他如何。”
素问还待再说。柳寒汐早已一拉她的手臂。抢先说道:“既然如此。我们就先行一步了。徐师兄。这是我们素问师妹的夫婿。你可莫要亏待了他。”白衣少年道:“这是自然。”
柳寒汐、素问二人告辞起身。不一时便沒入了云雾之中。白衣少年目送二人身影远去。忽然间回头问道:“小兄弟。不知你上下如何称呼。”那少年忙道:“不敢。在下无名无姓。连自己也不知自己姓甚名谁。敢问老兄高姓大名。”
白衣少年听了。不由得微微一怔。浑沒想到他竟会说出这番话來。过了许久。方才回过神來。拱了拱手道:“在下徐庆。”那少年道:“原來是徐道兄。失敬。失敬。”徐庆作势还礼。心中却道:“原來是个无名无姓的散修。想來本事也不会高明到哪里去。哼。就凭你这小子。也配称我道兄么。”
当下二人寒暄一阵。徐庆便把他让进了自家的“琴韵小筑”之中。那琴韵小筑依山而建。只是一排三五间小小竹楼。门前一条迤逦向前。四周种满青竹。倒也颇有几分雅致。东西两边照壁之上。各悬了一架古琴。一杆玉箫。映着屋内景象。越发显得清幽淡雅。宁静异常。那少年缓步上前。但见风动林木。竹影婆娑。忍不住赞了一声:“好去处。”徐庆闻言一笑。面有得色。
入了主屋。早有童子奉上香茗。二人便天南海北。五湖四海的侃了起來。徐庆本领既高。眼界又宽。向來不把世上散修放在眼里。哪知一经交谈。却只觉那少年儒雅蕴藉。谈吐不俗。小觑之心渐去。知己之意暗生。
二人话头一起。谈论的便不只是奇闻奇事。渐渐将话題带入了修行一途上來。饶是徐庆见多识广。比起大师兄刘培生还要渊博数分。可一旦遇到了这名少年。仍有几分相形见绌之感。谈到兴奋之处。徐庆忽然一声长啸。一道“分水诀”向那少年打了过去。那少年便已“离火术”化开。
如此谈谈说说。再加上手上比试。一眨眼便是几个时辰过去。眼看斗到酣处。徐庆忽然一声大喝。双掌齐出。无数雪花夹着寒风。迎面向那少年扑來。他这一下出手。足足使了七八成法力。眼看这一下即将把那少年冻僵。忽听那少年一声长啸。整个身子冲霄而起。身体表面。霎时间布满了一层淡淡的火光。
“轰。”
两大高手法力一撞。平地上登时起了一阵旋风。漫天雪花和着火光。在半空中形成了一个奇异的冰火风卷。四面八方的扩散而來。耳听得“轰隆”、“轰隆”一叠声巨响。整座琴韵小筑顿时化为飞灰。
“哈哈。痛快。痛快。”
徐庆收了法术。伸手在那少年肩头一拍。笑道:“好小子。居然能接得住我的法术。你至少也是元婴期的修为了罢。”那少年点了点头。道:“哪里。哪里。道兄法力深厚。在下自叹不如。”徐庆哈哈一笑。神色间显得颇为欢喜。
笑声未落。早听一个女子的声音叫道:“三师兄。原來你在这里。怎么。你和这位小兄弟动手了么。”徐庆闻言。脸上微微一红。道:“闲來无事。便切磋了几招。怎么。掌教师尊怎么说。”
说话之人。正是柳寒汐。
只见她摇了摇头。正色道:“这一次。掌教师尊只单独见了她一个人。当时轻云师叔和万兄弟也在。似乎在说玉符密语之事。”徐庆“哦”了一声。问道:“对了。掌教师尊怎么说。”
“这我就不知道了。”
柳寒汐眉头微蹙。缓缓说道:“三师兄。此事关系到蜀山机密。若非掌教师尊首肯。我怎敢胡乱偷听。不过。听他们话里的意思。似乎与魔门有关。”
“魔门。”
徐庆轻轻哼了一声。默默咀嚼着这两个字。过了许久。才道:“好得很。魔门蛰伏了这么久。这次终于忍不住出手了。嘿。好得很。”柳寒汐听他语气有异。不由得吃了一惊。忙道:“三师兄。你做什么。”
一言未毕。只见徐庆身子一晃。早已出现在百余丈外。复一晃。消失得无影无踪。那少年见他离去。不禁大感讶异。忙道:“柳道友。他...他怎么突然走了。”
柳寒汐叹了口气。低声道:“想不到过了这么多年。他还是放不下。”那少年道:“放不下什么。”
柳寒汐摇了摇头。道:“妹夫。这位徐庆师兄。少年时遭逢剧变。一夜之间。全家尽遭魔门弟子屠戮。若非天溟师伯刚好经过。只怕连他也难逃一劫。他自从入了昆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