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状,暗赞一声,这当儿再也不敢留手,手中长剑圈转,左手食中二指一并,捏个剑诀,空中万千剑光倏然合一,化作了一道淡青色光柱,当头向平凡斩了下來,
“咦,小天星剑诀,你是孙师兄的弟子,”
平凡一见这招,顿时吃了一惊,这当儿再也不敢轻忽,心念一动,七星龙渊倏然飞出,“当”的一声,架开了这一剑,双方剑光相交,平凡只觉手腕一震,险些拿捏不住剑诀,水灵钧被他识破來历,长笑一声,手中长剑一摆,青气如虹,一剑迎面直劈下來,他一剑出手,口中大声喝道:
“是又怎样,”
“來得好,”
平凡见了剑光,点了点头,猛地右手一扬,将七星龙渊收了起來,随即双臂一抬,向空中剑光夹了上去,水灵钧见他如此大胆,不由得吃了一惊,这当儿收手已然不及,只得暗暗叫道:
“管你是真师叔,假师叔,一会儿若是伤在我的剪下,可别怪我,”
一念方罢,忽听平凡一声长啸,身上鳞甲顿时褪去,同时红光闪动,两只手掌倏然变长,左手如同铁钳一般,迎面向剑锋抓來,右臂一抬,变指为掌,一掌隔空拍向水灵钧胸口,水灵钧一声惊呼,昏昧想到平凡如此胆大,明明伸出逆境,居然还敢出手强攻,
“当,”“砰,”
下一刻,水灵钧只觉手中一紧,剑上光柱被平凡一抓,同时捏得粉碎,就连手中的那口长剑,也被五指一探,顺手碾成了废铁,与此同时,水灵钧只觉胸前一股大力涌來,不由自主的倒飞出去,他人在空中,只觉五脏六腑一阵翻动,几乎一口鲜血喷将出來,
“承让,承让,”
便在此时,水灵钧身子忽然一顿,身上压力骤然消失,仿佛方才的一场恶斗,竟只是一场梦魇一般,他喘了口气,默运法力,轻飘飘的从空中落了下來,再看平凡之时,只见他满脸含笑,双手反简,这场比试不用说也是他赢了,
水灵钧默然半晌,才意识到自己已然输了,当下惨白着脸,一言不发,众人见他神情落寞,纷纷抢上前來问长问短,水灵钧把手一摆,众人慌忙退下,再也不敢出声,水灵钧闭了闭眼,缓缓吁了口气,上前一揖到地,说道:“弟子有眼无珠,冒犯师叔尊颜,还盼师叔瞧在家师面上,勿要与晚辈一般见识,”平凡微微一笑,伸手扶起,说道:“这下你相信我不是假冒的罢,”水灵钧道:“弟子不敢,”
平凡点了点头,问道:“你修道多少年了,怎么我在昆仑山上从來沒见过你,”水灵钧答道:“启禀师叔,弟子九岁那年得蒙恩师收录,至今已有六十三年了,”平凡叹道:“果然又是一位天才,可惜你凝丹那关太也草率,若是你道心坚定,丹成一品,我如何是你敌手,”水灵钧登时默然,
过了半晌,水灵钧忽然抬起头來,问道:“敢问师叔如何称呼,弟子承蒙师叔指点,受益无穷,他日修道有成,自当上门拜谢,”平凡微微一笑,知他心中不服,缓缓答道:“我姓平,你知道了么,”
“呀,原來是平凡师叔,”水灵钧一听,登时醒悟过來,忙道:“弟子入门之后,也曾多次说师叔事迹,家师常道师叔毅力过人,为了丹成一品,不惜远赴海外,历尽艰辛,今日得见师叔尊颜,实是万千之喜,”平凡微微一笑,便不言语了,
水灵钧凑上前來,说道:“师叔今日归來,固是本门一大喜事,不过弟子这里,还有一个更大喜讯,不知师叔要不要听,”平凡笑道:“好啊,既有喜事,我也去凑凑热闹,也好沾沾喜气,”
水灵钧道:“这件喜事么,便是玄天宗宗主的小孙儿,不日便将入赘我们昆仑,成为本派的上门女婿,据说这位玄天宗主的孙儿玉树临风,一表人才,无论娶了本派那位女弟子,都是她的福气呢,”平凡闻言一笑,说道:“你才见过几个女人,就知道什么好不好了,”
水灵钧道:“师叔可别瞧不起人,论本事,俺当然比师叔差得远了,不过要说男女之事,弟子可比师叔擅长的多哩,比如本派的孙秀英师妹,不久前相中了仙霞派的一个小子,最迟明年就要出嫁,那小子头尖额窄,双眼无神,一看就是短命之相;李青萍师姐七年前瞧上了王屋派的一名弟子...”口中滔滔不绝,说的尽是男女婚嫁之事,平凡听在耳中,只觉得说不出的厌烦,心道:“看來正因这小子心有旁骛,修道上才沒多大出息;又或许他自知修道上沒啥出息,这才自暴自弃也不一定,”想到此处,不由得暗暗叹息,
他这边出神,水灵钧的话语兀自不绝传入耳中:“所以说‘來得早不如來得巧’呢,小侄在昆仑六七十年,从未见过别人操办婚事,师叔一回來便赶上了,这可不是命里注定的么,”平凡随口应付几句,面露腻烦之色,
好容易等他说完,平凡再也不愿多留,匆匆携了王道乾,大踏步向山上走去,王道乾乍到昆仑,不敢造次,于是与平凡沿着山道,一路缓步而行,还能观赏昆仑风光,
平凡回到自家住所之后,将王道乾安顿了下來,袖了几件饰品,几包吃食,径往丹房寻找素问去了,恰好这时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