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天舒从后备箱里把整理好的登山包拿了出來。背在了肩上。
从停车场出來。两人就此变身为來新荷寻找发财机会的青年男女了。
两人手牵着手进了候车室。楚天舒敲醒了看守报刊摊的老头。买了一张新荷晚报和一本杂志。最后又买了一张新荷市地图。
这一招是跟卫世杰学的。买报刊是假。买地图是真。想和老头套个近乎打探点消息才是最终的目的。
借着候车室里昏暗的灯光。楚天舒一边研究新荷市地图一边和老头有一搭沒一搭地闲扯。这是他在定向运动俱乐部训练时培养出來的好习惯。到了一个陌生的地方。第一反应就是熟悉当地的地形地貌和风土人情。
老头守了一天。本來瞌睡就少。正好有人闲扯。自然乐得奉陪。还趁宁馨沒注意。一脸猥琐地向楚天舒推销几本“很有看头”的杂志。
一直都听说。新荷人个个都很有经济头脑。从卖报老头这里可略见一斑。
楚天舒举着地图正和老头聊得兴起。宁馨轻轻碰了他一下。沒等他抬头。一片噪杂混乱的脚步声已经传过來了。
候车室里涌进來一大群人。
走在最前面的是一个满头是汗。一脸焦急的男青年。跟在他后面的是一位貌美如花的女青年。
男青年一路小跑。女青年在后面紧追。还极尽温柔地喊:“哥。哥。你慢点。等等我啊。哎。哎。晓丽还沒跟上來呢。”
“滚开。刘玉洁。你这个害人精。不要再缠着我。”男青年停下脚步。对女青年吼了一声。又焦急地回头看了一眼。继续快步跑向检票口。
挨了骂的刘玉洁步步紧跟。嘴里仍然在温柔地喊:“哥。哥……”
候车室的广播在反复地播放:“由新荷开往汉口的K83**次列车很快就要开车了。请买好票的旅客抓紧时间检票上车。”
男青年赶到了检票口。掏出车票问检票员:“到汉口的车开了吗。”
检票员说:“还有5分钟。”
男青年朝候车室门口大喊:“晓丽。快点儿。”
“表哥。等等我。”一个女孩子披头散发。冲破了好几个男女的阻拦。甩掉了被扯住的包。又甩掉了外衣。不顾一切地朝检票口冲过來。
表哥一只手抓住检票口的栏杆。举着车票的手拼命朝表妹挥舞。
站在他身边的刘玉洁脸色变得狰狞起來。她突然跳起來。抢过表哥手里的火车票。看都沒看。揉成一团。塞进了嘴里。接着。一仰脖子。使劲一咽。竟然把车票吃进肚子里去了。
这一变故。让表哥和表妹大惊失色。
“表哥。票。票。”表妹哭着大叫:“抢劫。抢劫啊。”
候车室的工作人员和候车的旅客朝他们望了望。都无动于衷。
表哥气喘吁吁地向检票员解释:“大姐。你看了的。我们的票被这个疯女人吃掉了。你让我们先进站。我们上车再补票。行吗。”
“不行。”检票员冷漠地摇了摇头。
广播在喊:“由新荷开往汉口的K83**次列车马上就要开车了。请检票口停止检票。……停止检票。”
检票员开始关上检票口的门。
表妹急了。死死地拉着铝合金的门。哀求道:“别关。别管。求求你。让我们进去吧。”
检票员坚决地摇头。关上了检票口的门。
表哥和表妹几乎要疯了。表哥迈腿要翻阅栏杆。一个男工作人员跑了过來。将表哥推了下來。
表哥和表妹露出了绝望的神情。
楚天舒和宁馨靠在一根大柱子的后面。用地图遮住了大半个脸。从看热闹的人群脑袋上继续观察。
刘玉洁从后面追了上來。一把揪住表哥的衣服。大喊道:“老公。你不要丢下我。我知道错了。我们回去吧。”
表哥的眼睛红了。他恶狠狠地瞪着眼前的刘玉洁。仿佛这个漂亮的女人是邪恶巫婆的化身。他猛地一挥手。狠狠煽了刘玉洁一个耳光。
“啪”的一声。吸引了很多人來围观。
刘玉洁的脸上立即出现了几个指头印。但是她沒有松手。反而笑出声來:“老公。你打吧。只要你不丢下我。打死我也愿意。”
表哥咬牙问:“刘玉洁。谁是你的老公。你为什么要害我。”
刘玉洁的脸色暗淡下來:“老公。你可以不认我。但是。我一定要把你留下來。相信我。我们一定会发财的。”
“我不想发财了。我要带表妹回去。你他妈和我有什么关系。”表哥暴怒:“滚。”
刘玉洁“哇”地一声。抱着表哥大哭起來。
表哥的心情越发的烦躁。使劲推开她。并用力踹了她一脚。
刘玉洁被踹倒在地。仍死死抱住表哥的双腿。
表哥猝不及防。也被她拉倒在地上。
表妹想要去扶表哥。也被刘玉洁拉扯了一下。倒在了地上。
表哥和表妹与刘玉洁撕打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