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王致远的精明自然看得出楚天舒的态度
现在他心里对眼前这个年轻的正科级官员又多了几分敬佩
本來像楚天舒这般年纪和级别的官员是不入王致远的法眼的这些年鲲鹏实业在全国各地攻城掠地开发楼盘政府里的各级官员见得多了很多人听到他的名字都要流露出巴结之意能在他面前做到不动声色的实属凤毛麟角
而楚天舒无疑是其中最为出色的一个
因为王致远已经把关系拉近到了两个人单独座谈称兄道弟的程度楚天舒却依旧还能表现得镇定自如不卑不亢
王致远决定继续向楚天舒施加影响他放下茶杯笑着问道:“老弟你还记得那个方文达吗”
楚天舒听到方文达的名字心里忽然一惊他笑道:“呵呵当然记得他是省国资委的副书记是我在国资委工作时的领导”
“哼领导”王致远却把脸一沉说:“过去是过了今天就不是了”
楚天舒愕然:“致远兄我沒听懂你这是……什么意思”
“今天下午他被省纪委请去喝茶了”王致远说到这又慢悠悠地端起了茶杯揭开茶杯盖轻轻地吹了吹浮在水面上的茶叶小啜了一口那气定神闲的架势恍若就是在向楚天舒表明方文达就是倒霉在他的手上
一名官员被纪委请去喝茶几乎就是“双规”的代名词
楚天舒问道:“为什么”
“因为他动了不该动的歪心思”王致远重重地放下了茶杯眼睛里闪过一丝怒容
楚天舒还是大惑不解
他从简若明嘴里得知方文达能当上国资委的副书记兼纪委书记就是因为靠上了省纪委副书记何天影如果只是动了不该动的歪心思应该还不至于被省纪委请去喝茶吧
是不是因为方文达喝多了被楚天舒设计误导上了欧阳美美被唐逸夫堵在了床上唐逸夫恼羞成怒之下把他告发了
楚天舒马上否认了这个想法:不会唐逸夫沒有胆量也沒有必要为了一个欧阳美美而去抖搂这种见不得人的龌龊事
而且王致远说的是方文达动了不该动的歪心思
难道王致远指的是方文达打了简若明的鬼主意
楚天舒哪里知道简若明是王致远的初恋女友
王致远为了追求家族的财富而忍痛与简若明分手娶了一个红三代他为了减轻内心愧疚帮助简若明获取了青原市国资委主任一职在得知方文达动了她的歪心思之后动用关系迫使何天影不得不挥泪斩马谡
这年头像方文达这种心术不正的官员要把他整垮可以找的理由实在是太多了
个中缘由王致远不明说楚天舒自然不便多问
王致远看似轻松却十分肯定地传递给楚天舒的信息是惹恼了我官至省国资委的副书记也同样要落得一个可耻的下场
只是不知道王致远要是得知了楚天舒已经拿下了简若明他还有沒有这么好的心情和楚天舒坐下來喝茶聊天外加称兄道弟
话已至此楚天舒不得不考虑要满足一下王致远那颗虚荣的心了
在强势人物面前装逼也是一门艺术
装不到位显得沒有城府和涵养装过了头就显得太过矫揉造作了
楚天舒的分寸把握得恰到好处他适时提出了一个要求:“致远兄有件小事我想请你帮忙不知道该不该讲”
王致远立即眼里放光他一伸手说了一个字:“讲”
楚天舒说:“我调出国资委之前听说要向凯旋大酒店选派出资方代表我向简主任推荐了办公室的一位女同志简主任让我向你通报一下”
鲲鹏实业承包经营凯旋大酒店国资委选派出资方代表按照程序应该先征求鲲鹏实业的意见对此王致远是一清二楚的
“她叫什么名字”
“刘春娜”
“哈哈”王致远大笑起來
“致远兄你笑什么”楚天舒有点莫名其妙
“这个名字我听关浩宇说起过哈哈你今天一说就让我想起了你的一句名言”王致远指着楚天舒笑着大声道:“我的人天王老子也不能动这句话我非常欣赏”
啊这个王致远也知道
一定是关浩宇以前与王致远酒足饭饱之后将楚天舒的这句名言当做笑料告诉了王致远
楚天舒不置可否地讪笑
“沒问題哈哈你的人我必须要关照”王致远毫不迟疑就答应了
“谢谢”楚天舒举起了茶杯
“不客气”王致远也举起了茶杯
三分钟之后开始上菜很快就摆满了一桌子
满桌子的菜肴相对于两个人吃饭來说用丰盛两个字來形容是绝对不够的用奢侈也绝不为过
“楚老弟我们以茶代酒边吃边聊”王致远拉着楚天舒入座
精致的茶杯在不经意间便撤换了一套又在不经意间整个阁楼里只剩下了宾主两个人
随着餐饮文化的深化和普及吃与喝早已不是餐桌上的主題吃之外的交流才是如今请客吃饭的重头戏
楚天舒这次先发制人他端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