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实上楚天舒心里也清楚凭借这一个模糊不清的录音几乎沒有可能整垮方文达而且在简若明的升迁问題上方文达成事不足可败事有余楚天舒也不得不替简若明当前的处境着想
方文达见楚天舒删除了录音便把悬着的心放下了又恢复了一副高高在上的领导模样
楚天舒顺手端起桌子上的咖啡递给了方文达毕恭毕敬地说:“方书记辛苦了來解解渴”
方文达见楚天舒换了一副恭敬的态度心里正洋洋得意也沒有在意接过杯子一口喝了下去可他一喝下去就发现上了当楚天舒递给他的是那杯放了东西的咖啡他捂着嘴直接跑到卫生间里拼命地呕吐起來
他心里最清楚这咖啡里面有他亲手掺进去的粉末:**
“走吧”楚天舒拉着闻芳的手将她带回了自己的3号病房
方文达在卫生间里吐得天翻地覆眼泪鼻涕都一起流出來了他在心里痛骂道:“楚天舒你他妈的等着早晚有一天老子要让你身败名裂”
进了病房楚天舒把手机给了闻芳让她和家里通了电话当她得知是爸爸委托楚天舒关照她的时候激动得热泪盈眶
闻芳打完电话楚天舒给宁馨通了电话告诉她自己已经找到了闻芳又拜托宁馨日常多多关心闻芳有什么困难可以直接给自己打电话
闻芳捏着红包有点不知所措楚天舒说:“你放心他不敢找你麻烦的你拿去交学费就当是付给你的工钱”
把闻芳送走之后楚天舒躺在床上心里也在骂:奶奶的我要是当了官一定要将像方文达这样的败类清除出干部队伍
等到宁馨发來信息闻芳已经到校了楚天舒放了心美美地一觉睡到了大天亮直到一阵刺耳的汽车喇叭声将他从美梦中吵醒
“什么人哪还让不让病人好好休息嘛”楚天舒从病床上爬起來伸了个懒腰穿上鞋嘟嘟囔囔就往客厅里走
因为声音是从客厅的窗户口传上來的
拉开窗帘外面阳光普照
哦原來是昨天向晚晴几个在客厅里聊天把窗户打开了忘记关上
抬手看看表已经八点了
看來昨晚上睡得真够踏实的像这样舒服的觉楚天舒自打上小学以來好像就沒有再睡过
楚天舒把窗户全部推开朝窗外望去
院子里有几棵树光秃秃的树枝上还有几片顽强的黄叶在随风飞舞
三辆车停在了医院的大门口刚才刺耳的喇叭声就是最前面的那辆车发出來的似乎是在抱怨医院的门卫沒有及时打开院子门口的电动门
第一辆是一辆黑色的霸道越野车车如其名霸道粗犷坚实用來开道绝对是适得其所这种费油又费车道的车型在城区里并不少见由此也可见车主是个特立独行个性张扬的主儿
第二辆是一辆纯白色的奥迪A69富贵大气招摇黑色的奥迪车临江市随处可见但是这种白得耀眼的奥迪车估计整个临江市不会超过三辆很有可能就是独此一辆这也说明车主是个有钱还不肯低调的主儿
第三辆是一辆黑色的奔驰单独看这车挺有气派的但是跟在霸道越野车和白色奥迪车的后面倒显得像是一个跟班的一点儿也神气不起來
这么一个豪华的车队到医院來干什么楚天舒脑海里闪过了第一个疑问紧接着又闪过了第二个疑问:会不会是來看望方文达的
高干特护病房里目前只有这么一个大人物昨天夜里似乎沒听到什么动静应该不会有更大的人物住进來
闲得无聊的时候人的好奇心都会比平时钟一些楚天舒也不例外
在他胡思乱想的时候第一辆霸道车已经开进了院子车还沒有停稳前后两边的车门同时打开两个身穿黑色西装的高大男人从车子里跳了出來
然后这两个男人站在白色奥迪车旁边其中一个一只手拉车门一只手遮在车门沿上恭候着车里面的人钻出來
最后的那辆黑色奔驰车也停了下來从车子里又跳出两名黑衣男子径直向住院部的大门走去背对着大门分列在两旁保持着警戒审视着四周
从车里下來了一个三十多岁的年轻男子高大斯文帅气穿一套灰色的休闲西服头发浓密一丝不苟不经意间透出一种发自内心的自负、自信、矜持与大度周身散发着一股咄咄逼人的气场
这可能就是所谓的财大气粗吧
楚天舒摇摇头关上了窗户走进卫生间方便与漱洗
刚刚收拾停当正准备按呼叫器叫早餐门外响起了敲门声
“笃笃笃”声音不大却挺有节奏
楚天舒皱了皱眉头心想:还沒吃早餐呢未必就要查房小护士也太性急点了难道是想看一看本人裸睡的尊容
楚天舒懒洋洋地说了一声:“门沒锁进來吧”
“笃笃笃”有节奏的敲门声再次响起
真是太有礼貌了
楚天舒无可奈何只得走出病房來到客厅拉开了房门
他先是眼前一亮紧接着又是眼前一黑
首先看到的是刚才从车里下來的年轻男子他微微叉开着两腿背着手微笑着站在门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