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天舒一把将睡袋抓在了手里由于激动眼前一阵眩晕
这已经是他第三次见到这种由血迹绘制而成的桃花了
第一次是刘春娜的第二次是郑小敏的完全沒有想到第三次会是冷雪的
冷雪正好走过來也看见了睡袋上的血迹她问:“是不是你大腿上的伤口又破了”
“沒有啊”楚天舒很尴尬地摸了摸大腿
冷雪的脸腾就发烫了
在冷雪看來自己身上那一层最珍贵的膜经过严酷艰困的特种训练早已不复存在了当年的战友很多已经结婚生子她们在冷雪退役时聚会过一次几乎都承认有过一个尴尬的新婚之夜
这不能不说是一个奇迹
冷雪默默地从楚天舒手里抢过了睡袋跪在地上很仔细地叠好装进了她的登山背包里
收拾停当冷雪问楚天舒:“秀峰山下有沒有河流”
“有青莲江绕山而过”
“也就是说我们顺着岩洞走出去就可以到达青莲江边的出口”
“很有可能”
冷雪忍不住了叫道:“别迟疑了我们走”
楚天舒检查了一下手电筒的电量提议先把它关了点燃了一根蜡烛捡了一个拇指粗细的树枝毫不迟疑领头在前面探路
冷雪拿着一个树枝紧随在楚天舒身后
可走了大概几十米突然出现了一条岔道眼前出现了两个差不多大小的洞口
楚天舒和冷雪同时停住了脚步
在定向越野俱乐部里有学地质的师兄楚天舒听他们提起过岩洞的形成规律
他说:“从距离上來估计这里通往山下的江边至少有两千米左右这么长的岩洞要形成一般需要上百年的时间中间出现改道或支流都很正常如果我们乱走乱撞很有可能走迷路不但找不到通往江边的出口还可能被困在死胡同里”
几百年的大雨冲刷山上的泥石流不断地寻找出口经过一次次的侵蚀以水滴石穿的顽强逐渐将一个小小的缝隙冲击成一个岩洞随着山体的缓慢移动先前形成的洞穴可能会被堵死水流又会重新寻找到出口这就是岩洞中岔道的由來
冷雪默然无语两人都陷入了沉思
突然楚天舒趴在了地上倾听了一会儿然后站起來说:“冷雪你趴在原地别动我往其中的一个走一段再趴在地上听一听潮水涌动的声音如果声音越來越大就说明走对了我会击掌通知你跟进去如果声音小了我就退回來”
“对啊我怎么沒有想到呢”冷雪一挥手臂却疼得倒抽了口凉气“不过你一定不能冒进实在沒有把握再退回來听一听另一个洞口的声音”
按照楚天舒的这个想法他们有条不紊推进其间还遇到了一个分了三个洞口的情况走错了一次他们试探着从一个洞口前进了几十米之后发现潮水的声音反而更小了赶紧退了回來重新选择洞口直到肯定另一个洞口的声音比先前的更大才放心大胆地继续前进
四根小蜡烛很快就用完了楚天舒和冷雪商量决定不遇到岔道就不打开手电筒以尽量节省电量毕竟这两千多米的距离很难预计需要多长时间才能走得出去
摸着黑又走了十來米的样子突然呼啦啦一阵声响走在前面的楚天舒大叫:“哎呀……冷雪小心”
冷雪感觉一阵腥风扑面而來赶紧一只捂着脸挥舞着另一只手中的树枝
楚天舒打开了手电筒
蝙蝠一群巨大的蝙蝠在向他们袭击
“妈呀”冷雪发出了一声尖叫
别看冷雪面对豺狼虎豹等凶猛动物可以临危不惧但是她最怕的像老鼠、蝙蝠这类的软体小动物
这似乎是女人的天性
一只蝙蝠带着风声直冲冷雪的面门而來楚天舒顾不得抵挡进攻自己的蝙蝠使出一招擒拿手捏住了冲向冷雪的那只蝙蝠顺手摔在了地上
楚天舒脱下身上的衣服扔给了冷雪:“快点把脸遮住”
只穿了件背心的楚天舒被蝙蝠抓破了肩头和手臂等几个地方渗出了血迹
蝙蝠发出的风扑啦啦的很是瘆人
冷雪紧紧地贴在了楚天舒的身后
楚天舒拼命挥舞着树枝尽全力抵挡蝙蝠的进攻
好在蝙蝠群并沒有和他们多纠缠它们飞过两人的头顶往他们的來路飞去
“快蹲下它们很快就会飞回來的”楚天舒招呼冷雪
因为那边的洞口已经被堵死蝙蝠飞过去之后会通过发射出的声波判断得出來
两人刚抱头蹲下呼啦啦一阵风再次从头顶掠过
楚天舒擦了一把头上的汗水长出了一口气
“太好了”楚天舒叫道追着蝙蝠紧跑了几步
冷雪马上反应过來了:原先的洞口被堵住了蝙蝠群立即调头朝另外的方向飞去它们在黑暗中的灵敏感觉正好可以给他们带路
这就是生存的希望
楚天舒的伤口还在流血不时会有钻心般的疼痛他咬着牙沒有做声牵着冷雪追随者蝙蝠快速地前进
有了蝙蝠的带路他们行进的速度明显加快了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