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告诉我这他妈的是谁做的”沈焰烈狠戾的目光如同一头彻底被激怒的野兽全身上下都散发着危险的气息继续对着宇文斯盘问
“我真的不知道你杀了我我现在也不知道”宣言斯现在只感觉到脑袋疼所以要杀那个伤害了麦丫头的畜生他必须得等过去了他现在这个状态再说
沈焰烈一把将宇文斯丢开他发觉了自己的失控那种负荷远远的超出了他可以承受的那个范围
孩子沒了他连最后一个可以将她禁锢的理由都失去了……
沈焰烈精神萎靡的微微转过了身手撑住额头缓缓的朝着窗边走去他觉得现在的他自己必须要有一个东西可以让他扶着依着靠着这样才能够让他继续站在这里不至于脱落
“出去”沈焰烈低着头一手撑着墙面低声说道
宇文斯一愣怔只听沈焰烈幽幽的重复道“我叫你出去”
这个场景像极了他在吼着吴美丽时的情景现在的他的心情也一定很不是滋味可想而之吴美丽刚刚被他伤的该有多痛
宇文斯抬了抬手吸了吸鼻子抹了两下眼睛提起了两分精神朝着门外走去
待病房的门重新关上好久沈焰烈站在那里的身子仍旧一动也不动就像是雕塑一样低着的头让人看不清楚他现在的神情
麦夕君眼角流着泪一串一串的湿了她两侧的鬓角室内的寂静她心底的空洞让她恍恍惚惚仿佛与世隔绝置身于荒凉之中
从宇文斯嘶吼着叫吴美丽滚出去的时候她就已经在躁动中醒來但她却不愿意承认自己已经醒來不愿意承认这个已经成为了一个不可更改的事实
“麦夕君你辜负小石头对你的心终于有一天你也会以同样的方式被心爱的人所辜负我用这条即将消失在人世间的灵魂向天起誓对你诅咒小石头为你所受过的苦有一天你会有双倍的痛切身体会”
看吧这句话终于还是成了现实她承受着的是成千上万倍的切肤之痛深入骨髓刨肉挖心一般的疼痛
若她此刻还活着那必定是在生生的接受着凌迟
孩子失去了她连最后一丝留在他身边的可能也覆灭了
她还牵强的骗自己说在不确定是不是真的就是他一手伤了小石头时由这个孩子做纽带她还可以为自己找來一个留在他的身边的理由
可是孩子沒了她连最后一丝为他停留的借口和机会都失去了
韩歆瑶一定是真的诅咒了她叫她这辈子只要还一心想着要跟沈焰烈再绪前缘那就会有她难以复始的疼痛一直加注在她的身上
沈焰烈缓缓的转过身此时此刻他觉得自己的世界里仍旧有些许的眩晕这孩子來得太突然让他是那么清楚的感觉到新生的來临是多么的喜悦但这个孩子也去的太突然在他毫无防备之下就已经失去孩子不在了他连最后一点手段都不能再完美的使出
小麦要我该怎么对你我是不是还可以完全的狠下心对你耍尽手段玩尽阴谋将你一生都囚禁在我的身边哪怕你恨我我也会如此坚定不移
他是一个如此自信的男人但此时此刻他却失去了所有的信心他不知道该如何是好若强硬只会将她伤的更深若放任他必然会失去她
只要他一想到这里他就不能自己坐在床的边沿他拉住她的手不能抑制的他感觉鼻尖一酸眼眶里立马就凝聚起了晶莹剔透的液体他哽咽着声音喑哑眼泪顺着他的鼻梁滑落
沈焰烈不记得自己有多久沒有哭过了十年二十年甚至还要更久……
当他在他还不懂事却模糊的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时他哭泣着抓住沈以龄的手叫她不要离开他的身边或者也把他带走但沈以龄却拨弄开他的小手抱着沈谦在他的跟前离去从那一刹那间开始他的眼泪在那一刻已经几乎流完
他懂事了他就能够想清楚那些前因后果父母婚姻包办两个人却并不相爱生下了他与他的哥哥二人却并不将他带在身边养大
他不能说不恨只能说他不知道该从哪里恨起才好而后的人生他不知道什么叫做流眼泪他也不知道什么叫做哭泣眼泪那些东西都不该属于他那是弱者的表现他要强大强大到人群都开始仰视他而他也可以自由的俯瞰着整座世界开始
他是一个不折不扣的胜利者他很优秀而且生活条件也很优渥不论身高不管样貌身份地位他都是高高在上的是不可一世的王者他可以统领着自己国度的人民坐拥着自己宽阔了无边界的国土和江山是一个最有威望但却也是这座城这个国度最孤寂的一个人
他在自己的城池里挥洒自如却从沒想过有一天他的城门口站着一个孤寂的小女孩儿那个小女孩儿犹如是坠落凡间的精灵清澈的眼神但却犹看见她眼底里无尽的落寞和无边境的寂寞
恍惚之间他看见了自己看到一惯的自己也是如此的站在世人的跟前曾经的他就是如此的两只眸子不悲不喜一惯冷清的面容上几乎沒有什么表情就如同行尸走肉一样麻木不堪……
看见她第一眼他就告诉自己说从今往后他再也不会让她孤单了
就是这样的他看着她清楚的感觉到有些什么东西在他的心里酝酿在他的身体里发酵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