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又过了多久马车终于停下了一阵悉悉索索的声响有人爬了进來动作算不上温柔的将她给抬了出去
眼皮感受不到刺眼的阳光也不知是到了晚上还是进了背阴的地方宋如玉觉得有些冷却又不敢有任何反应就这么装作继续昏睡任人将自己给转移了地方
“这一次的货不错”一只粗糙的大手捏着她的下巴转了个方向不太友好的在她脸上捏了一把不怀好意的笑道“皮滑内嫩的那些毛鬼子一定会喜欢的”
“行了废话少说赶紧的将人给抬到那边去就等你们了”不远处又传來一道略微有些沙哑的男子声音催促着宋如玉感觉自己被扔到了一个更黑的地方身下硬邦邦的疼得她差点沒有哼出声好歹咬紧牙关忍住了也不知是自己吸食了药物造成的晕眩还是旁的什么原因总之她全身都很难受感觉一荡一荡的像是在水上漂脑子更晕了
先头第一个声音吹了声口哨“这一次收获不少啊这得有七八个了吧”
“不该你问的事少说两句”那个沙哑的嗓音说道“行了到二牛那里领你那份钱去一年内别回來了”
先头那人嘿嘿笑了两声脚步声逐渐远去
又等了一会宋如玉感觉地板一震紧跟着一晃似乎她还听到了水声
渐渐的身下传來一种规律的摇摆运动她终于肯定自己现在是在水面上航行她被人给捉到了船上
宋如玉暗暗松了一口气
在水中就好办了如果是晚上更好待会找机会逃跑还有一线生机若不然真按那些人说的被卖给什么毛鬼子那才糟糕了从那两人的谈话中不难听出她这是遇上人贩子了而且被捉來的还不止自己一个
真是可恶究竟是谁干的
是宁蔚宇跟那个祝老板合谋的还是纯属意外
慢慢的记忆像倒退的录影带回到午后谈判前那一刻
一名伙计拿着一杆木根雕的烟管递给祝老板又帮祝老板点火祝老板轻轻吸了几口那伙计转身退下出门房间里除了她和祝老板还有一开始在门口迎接他们的那两名看着像是祝老板心腹的男子再就是红菱和一名宋府的小管事自己这边的人沒有问題祝老板抽烟抽得美滋滋的一副享受的样子也沒有问題再说了从自己到达之后祝老板全程陪同几乎沒有离开他想做什么小动作绝对瞒不过红菱的眼那两名男子活跃着气氛在谈判陷入僵局的时候岔开话題或是端茶递水沒有多余的动作茶水红菱试过之后才递给自己的沒有问題她相信公主派來的人必有其独特之处毕竟皇宫的阴私比自己经历过的环境要复杂多了
记忆继续回放宋如玉努力回想那名拿着烟杆的伙计的一举一动好像那人小心翼翼得有些过分就连给他家老板点火也是屏着呼吸的样子……后來他还进來送了一次茶点轻手轻脚的动作很是麻利迅速几乎是将东西交给祝老板的心腹就转身出门了一副不欲偷听到他们谈话的样子……
不他不是避嫌不想听他们谈话他是在避免吸入房间里的烟气
宋如玉脑子突然清明起來终于想清楚了事情经过
有人藉着今天的事情做了一个局目的是自己还是祝老板那批药
如果自己在祝老板手上出了事情宋家必不会放过他而且她决定接触祝老板之前已经托宋五爷打听清楚了那祝老板确实是个正经的生意人只是人都有私心商人逐利所以祝老板私底下做些事情只要不是太出格的不涉及谋逆给上面交的份子钱又足够基本上官府都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的
至于中间人宁蔚宇这人跟祝老板会认识也是因为生意宁家毕竟也有自己的路子双方曾经合作过几次彼此算是合伙人关系而宁蔚宇设计自己又会得到什么好处呢
这一点是宋如玉无论如何也想不通的因为她跟宁家沒有直接利益冲突(这只是她自己认为的 ==)
想來想去得不到自己想要的答案宋如玉一个头两个大的干脆放弃不想了养好精神等着寻找逃跑的机会却不知此时扬州知府府衙已是乱成了一锅粥
“什么城南一间商户小院突发大火”知府大人廖知松擦擦额头的汗怒斥道“牵连了多少户人家伤亡几何”你妹的今年他命犯太岁啊就差半个月就挪地方了竟然这个时候给闹出这等乱子又是哪个混蛋做饭的时候沒看好火
那报信的衙役喘着粗气显见是一路狂奔进门的他上气不接下气的说道:“火、火沒蔓延开來”知府大人才松一口气就被对方下一句话给吓得差点晕厥
“只是……宋公子失踪了”
廖知松愣了愣小心肝狠狠地颤了一下又是“宋公子”却不得不干巴巴的问道:“哪……哪一个宋公子”
“太傅大人家今年刚领进门的那个宋玉”
知府大人这下想死的心都有了
“怎……怎么回事你详细给我道來宋公子怎么会出现在那种地方”
在了解完事情经过知府大人心里只有一个感觉:灾星啊那个宋玉绝对是灾星打从他來了之后扬州就沒安静几天而后他很不厚道的想:该不会是公主殿下或是哪位不想宋大爷有后的仇家下的手吧宋大爷你生前到底是掘了人家的祖坟还是抢了人家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