万花楼二老板郭象最大的弱点,就是贪生怕死,爱财如命,
红丝手中宝剑轻轻一拍,郭象吓得两只手抱住了脑袋,战兢地说道:“红爷,有什么吩咐尽管交代,小的照办,”
红丝收回宝剑,站起身來,问道:“我要把柳琴赎出去,万花楼当初买进來柳琴的身价银子是多少,”
郭象一听关于银子,立刻來了精神,一咕噜爬起來,顾不上屁股沾满尘土,如数家珍地算计着说:“原來是要赎人,这个好说,柳琴买进來的身价银子是二十两,和你是买一送一,再加上你们两个人这些天在万花楼的吃穿用度,花费不少,至少也要二百两银子,”
红丝听完郭象滔滔不绝的夸大之辞,居然涨价十倍,不禁义愤填膺,喝问道:
“郭象,你还要脸皮吗,比城墙带拐弯还厚,”
“我咋,”郭象赶紧伸手摸了一下自己的马脸,瞪着三角眼,傻啦吧唧地问道,
“郭象,你说什么吃穿用度花费不少,简直是睁着眼睛说瞎话,我可曾吃过你万花楼一口饭,因为阿索的衣服,那是柳琴在我昏迷中换上的,也被你们撕成碎片,你们污蔑我偷衣服,还把我打得半死,你现在好意思把这些都加在一起算钱,”
郭象恬不知耻,摇晃着脑袋说道:“我们万花楼的规矩,从來都是做生意有赚头,要不然万花楼平白养着这么多人都喝西北风去,现在也沒多算钱,总共才二百两而已,红爷要是沒钱,就请回,别在这里耽误时间,”
红丝懒得和郭象这种无耻小人计较,只得想办法找银子,
红丝身上一向是身无分文,料想阿九和尚连饭也沒得吃,他身上更不会有银子了,只好回身问主事仲费道:
“仲主事,你身上带了多少银子,够不够二百两,”
主事仲费伸手入怀,把几张银票和几两散碎银子掏了出來,数了数,偏不凑巧,还差一两银子,
郭象在一旁踮着脚尖,眉花眼笑地看着主事仲费清点手里的银子,嘴里不停歇地道:“两位爷,别说我沒提醒你们,银子的事情不能打商量,一两银子也不能少的,”
阿九和尚站在一旁,插话道:“我说,这位郭二老板,一两银子算什么,你只当施舍给穷人,积善行德了,”
郭象是个守财奴,少要一两银子等于挖他的心头肉,把鼻孔朝天上一翻,黑着一张脸说道:
“和尚,此言差矣,我们万花楼可不是慈善堂,平时如果有要饭花子來讨饭,一顿木棒打出门去,一文钱也不肯胡乱施舍的,”
主事仲费说道:“郭二老板,一百九十九两银子你都可以拿到手了,区区一两银子你又何必斤斤计较呢,倒显得你沒见过钱似的,”
为了钱,郭象变得理直气壮起來,居然有点舌战群儒的架势,吐沫星子飞溅,断然拒绝道:
“主事大人,不是我驳你面子,万花楼从來不讨价还价,差钱的事我做不了主,我头上还有丁大老板看着呢,一文钱也不能少,何况是足足一两银子,你们沒钱趁早走开,郭爷我沒工夫伺候一群穷光蛋,”
红丝听见郭象说话越來越狂妄,不再客气,上前一步,闪电般一伸手,揪住了郭象的一只耳朵,冷笑道:
“郭象,我问你,你的耳朵值不值一两银子,
你别不识抬举,我们只是先礼后兵,你可以扪心自问一下,平时你狗仗人势,为虎作伥,欺压了多少无辜良民,造了多少孽,今天我要替天行道,消掉你一只耳朵,不过呢今天你运气好,用这把上古宝剑沾染你的耳血,你应该觉得很荣幸,”
娘哇,软的不行來横的,要强行赎人,郭象顿时吓得尿裤子,大喊饶命,
“饶你可以,不许再啰嗦,赶快叫人把柳琴带出來,还有,柳琴签字的那张卖身契也一并拿过來,”
“是是,”郭象顿时变得听话了,喊來一名护院,去把柳琴和卖身契送过來,
过了一盏茶的功夫,一名护院端來一个托盘,托盘上面放着的正是柳琴亲笔签字的卖身契,对郭象说道:“柳琴听说要出去了,很高兴,正在洗脸,马上出來,”
红丝点点头,放开郭象的耳朵,命主事仲费把一百九十九两银子交给郭象,自己伸手取过來卖身契的托盘,
红丝看着托盘上的卖身契,心里十分高兴,收回了柳琴弦的卖身契,不单单意味着柳琴弦获得了人身自由,因为红丝是跟随柳琴弦买一送一的陪赠品,自然也跟着柳琴弦一起获得了自由,
紧接着,柳琴弦被两名护院带來,从远处看见红丝,叫了一声“红丝,”奔过來,抱住红丝抽泣起來,
红丝一手端着托盘,一手揽住柳琴弦,漂亮的眼睛里也流淌出了热泪,
阿九和尚看着红丝救人成功,柳琴和红丝相拥而泣,不禁为他们欢喜,呵呵大笑起來,
红丝想起卖身契的事,觉得应该尽快告诉柳琴弦,让他也高兴一下,于是,松开柳琴弦,一只手拿起卖身契的那张纸,笑道:
“柳琴,你看,这是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