睿涵在飞机上却显然不能洞晓地面上发生的这一切,从走过安检入口,她就一直泪水涟涟,直到坐到了座位上,还是依然止不住涌流下來的眼泪,
“小姐,你若是再哭,咱们这架飞机恐怕就要改成轮船了,”一个富有磁性的声音在睿涵的耳边响起,让她有了似曾相识之感,
睿涵抬起一双泪眼,不知什么时候,在机场咖啡厅碰到的那个男子正坐在自己的身旁,
他幽默而夸张的话语让睿涵忍不住破涕而笑:“对不起先生,让您笑话了,”随后,她忙打开手提包忙着找纸巾,心里骂着自己的疏忽,就是哭也要记得把纸巾提前准备好才是,
“给,不介意的话,用我的吧,”身旁的男子递上來一张印着雅致花纹的纸巾,一看就是纸巾中的极品,用纸巾都是这般讲究的人,实在不简单,
略略迟疑了一下,睿涵接过了那张纸,轻轻道了一句:“谢谢,”
“哭泣虽然是一种软弱的行为,但也是一种很好的发泄方式,小姐,我无意打听你为什么哭泣,但是你要知道,哭过就过去吧,不要让那悲伤的情绪搅乱你以后的生活,”他的一番话很是富有哲理,
沒错,和唯一的亲人告别的确是让人很忧心的事情,但一切向前看,才能让自己获得快乐的同时让爱着自己的亲人获得快乐,
“非常感谢你的忠告,以后我会只把哭泣当成一种发泄的方式,哭过就把悲伤划上句号,让以后我的日子都会充满阳光,”睿涵坚定地点点头,眼中发射出灼灼的光芒,
那个男人赞许地点点头,这个女子的确不一般,他应该沒有看错,有着这样眼神的女子一定是个可塑之才,她应该不会枉费他费力将一等舱的机票换成了二等舱的机票,
“很好,我为你感到高兴,”他微微一笑,露出两排洁白晶莹的牙齿,
“你的笑容很阳光,有这样阳光微笑的人,一定是个对生活充满自信,能将任何麻烦化解的人,”他的笑容让睿涵感到一阵舒爽,她忍不住轻声称赞着,
“能得到小姐的夸奖,我真的感到很荣幸,”他礼貌地笑着,
“您客气了,”睿涵也礼貌地回答,
“我能猜一猜睿涵小姐你是到香港干什么去的吗,”他依然微笑道,
“睿涵,你怎么知道我叫睿涵,”睿涵吃惊地张大了嘴巴,
“别误会,我也是方才在咖啡厅里听到你的姐姐这么叫你的,”
“姐姐,”他这句话更是让睿涵唏嘘不已,自己和他只短短的有几分钟接触,他不仅知道了她的名字,而且还知道白晓燕是她的姐姐,这一切应该都是从她们的对话中捕捉到的,他实在是个不一般的人,想至此处,睿涵情不自禁地对他提高了警惕,
似乎看出了睿涵的心思,那男人微微一笑道:“放心,我沒有恶意,我只是想在寂寞的旅途中找一个聊得上來的旅伴而已,说心里话,刚才看见小姐你在哭,我的心里也很不好受,因为若干年前我也曾经有过和你一样的经历,告别了亲人,一个人孤孤单单地坐上飞机,还不知道前方等待自己的是什么,不过,我想睿涵小姐这一点应该比我强吧,”
他的语气那么温和,他说话时带着一种天生的亲和力,不自觉中就会让人对他产生好感,
睿涵也露齿一笑,心想:自己是不是也太过小心了吧,遭遇过李金梅那些恶毒的人,也沒有必要一遭被蛇咬十年怕井绳吧,遂不好意思地说道:“你说得很对,请原谅我对你的戒心,我到香港是去上学去的,”
“原來是这样,香港我很熟悉的,不知你是否去的是香港大学,”
“是呀,我是学设计的,”
“真的,”那个男人忽然惊喜地问道,
“是呀,我的理想就是成为世界一流的设计师,我以前学的是室内设计,这一次我在香港大学报了工艺设计,以后我想设计出代表我风格的饰品,”
“很好,睿涵小姐真有抱负,”那男人赞许地点着头,
睿涵有心想告诉他自己并不叫睿涵了,改名驭胜了,但转而一想,这个男人毕竟是个陌生人,还是有所保留的好,于是她转开话題道:“先生知道了我的名字,我还未请教您的尊姓大名呢,”
她歪着头一副颇认真的模样,看起來了是那般的可爱,他发现自己竟有些迷恋她的这种神情了,于是他很心甘情愿地从手包里掏出了一张名片,递了过去,
睿涵接过來了一看,原來他是香港有名的一家珠宝公司的执行董事长,名叫岳展鹏,怪不得他周身有那么一种浑然天成,器宇轩昂的气质,
“原來是岳总裁呀,失敬,失敬,我刚才那番话真有班门弄斧之嫌了,”睿涵文绉绉地客气道,
“睿涵小姐客气了,我也沒什么了不得,只不过子承父业而已,其实家父最早做的是地产生意,全因为我留学学的是设计专业,家父正是想让我介入家族事业,又不想让我荒废了学业,才特意为我进军了珠宝界,而地产生意就交给了我的两个哥哥打理,”岳鹏飞觉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