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弹汗山过來的那些鲜卑骑兵沒想到汉军骑兵还有这种打法。顿时被眼前的一幕给惊呆了。但是。汉军骑兵并沒有停止动作。如蝗的羽箭已经扑向他们。
鲜卑人向來凶悍。并不惧怕汉人的箭雨。虽然不断有人被射落马下。其他人仍然毫不犹豫地从这些同伴的身体上冲了过去。当汉军骑兵进入他们的射程。他们也毫不迟疑地拿起了弓箭。骑射本是他们所长。他们又怎么甘心在这方面败给汉人。只是愿望是好的。现实却无比残酷。几轮箭雨过后。倒下去的鲜卑人远比汉人多得多。
很快。鲜卑人收起弓箭。抽出弯刀。他们都明白。等到两军撞在一起的时候。再抽刀就晚了。而汉人却在这个时候扔出了他们的短投枪。
只有切身经历过的人才知道短投枪的厉害。一支短投枪可以穿过前一个人的身体。然后再击中后面一个人。将两个人都刺于马下。甚至有的短投枪可以擦边穿过三个人。便将他们串在一起。就像糖葫芦一样。当然了。这些鲜卑人应该都沒有见过糖葫芦吧。
但是。鲜卑人依然不要命地冲上前去。准备与汉军展开一场贴身恶战。孰料。汉人的阵势忽然一变。像潮水一样地分向两边。并不与鲜卑人短兵相接。只是双方离得太近。鲜卑人的冲势不减。还是狠狠在撞进了汉军阵中。
直到此时。鲜卑人才发现。汉军骑兵已经趁势将他们包围了进去。汉人们也亮起了马刀。施展着他们高超的骑术。一场混战终于开始。经过刚才的一番对射。本就在人数上落于下风的鲜卑军队现在更是不及汉军的一半。占据绝对优势的汉军不可能让胜利从自己的指间溜走。这场混战只进行了半个时辰便宣告结束。两万鲜卑骑兵全军覆沒。鲜血将这一片土地染得通红。据说第二年这里长出的青草又高又肥。但是牛羊马匹却都不吃。
消灭了这支军队以后。赵云直接将队伍开进了弹汗山下的鲜卑人营地。那里虽然沒有粮草。却有充足的水源。可以让士兵洗刷掉身上的血腥。稍事休整。
一个时辰以后。赵云继续出发。直接进入了并州雁门郡。自从鲜卑人在雁门郡大肆烧杀抢掠以后。原本就不富裕的雁门郡更是一片荒凉。这里经常有鲜卑骑兵通过。所以也沒有人敢出來查问赵云他们是什么人。大军一路畅通。当天傍晚便抵达了雁门郡的治所阴馆城外。
新任雁门太守兼都尉焦触听说又有一支骑兵从北方过來。慌忙大开城门。牵羊担酒前來劳军。雁门城中已经被鲜卑人劫掠一空。到处都是断壁残垣。这倒也省了焦触的事。不用担心再会遭到鲜卑人的抢掠。因为已经沒有什么好抢的了。这城门也不用像太原城那样随时紧闭。
赵云的目标是太原城里城外的鲜卑大军。他计划尽快与占据梗阳城的张辽、高顺取得联系。两面夹攻。大破魁头。因此赵云不打算在雁门郡浪费多少兵力。也就沒有准备攻取阴馆城。却不料雁门太守主动前來劳军。倒弄得赵云一时摸不清楚状况。赶紧布置下去。吩咐放那太守进來。
焦触站在营门前。也开始有些犯嘀咕了。他害怕得罪鲜卑人。一听说是北方來的骑兵。想都不想就赶來劳军。可是看那营门外的士兵分明就是汉人。但他也知道。既然已经來。再想走可就不那么容易。只得硬着头皮上前通报。
进了大帐。焦触就发现不妙了。整个营帐里见不到一个鲜卑人。全部都是汉人。而且那些将佐他一个也不认识。这支军队显然不是袁绍派來的。那就只有一个可能。这是刘欣的军队。还沒有走到中军大帐。焦触已经是一身冷汗。
不过。焦触的胆子虽小。反应却是极快。进了大帐以后。他们忽然翻身拜倒在地。大声说道:“小人情愿投效。”
虽然这座营寨里沒有旗帜。也根本看不出來他们來自何方。焦触决定赌上一把。先把他们当成是刘欣的军队。但是焦触耍了点小聪明。沒有将自己的举动说成投降。而是说成投效。这是一个模棱两可的说法。如果对方是袁绍从其他地方调來的援军。他这投效也说得过去。如果对方真是刘欣的军队。那他可是主动投奔的。弄不好还可以混个一官半职。
可惜。他这番做作又怎么瞒得过赵云。赵云轻轻抬了抬手。淡淡地说道:“既是投效。有何进献之礼。”
焦触心头一喜。连忙表功道:“禀将军。雁门贫瘠之地。实在沒有什么拿得出手的东西。小人费尽心思。这才弄來五十只羊、十坛好酒。还有。还有十个小美人儿。”
赵云冷笑道:“恐怕不是贫瘠。是让鲜卑人祸害完了吧。”
焦触慌忙附和道:“对对对。是鲜卑人祸害了。”
赵云一拍面前的几案。大声喝道:“來人。将他拿下。”
左右亲兵上前。将焦触按倒在地。焦触大呼冤枉。
赵云冷冷地说道:“别喊冤了。就算杀你一百次也不多。你敢说。这些羊、酒和女人是送给鲜卑人。”
焦触无奈地低下了头。现在袁绍有求于鲜卑人。如果是袁绍的军队绝对不敢得罪鲜卑人。对于眼前这支军队的身份焦触已经再无怀疑。他可以称得上自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