蓝衣少妇的异常举措让我有些纳闷,因为随着古曼童的魂飞魄散,不仅她失去了最值得倚仗的独门法宝,而且如果如她自己所言,真的失去了她家的小宝的话,那更是精神上的无穷无尽的打击,
可就算蓝衣少妇受到肉体和精神上如此巨大的双重打击,她还是走了出來,虽然原本煞白的脸上此时此刻写满了冷峻、决绝、壮烈的气息,
“女飞侠,你想干什么啊,”老猪奇也敏锐地嗅到空气中弥漫的那种不同寻常的气氛,犹豫了老半天终于哆哆嗦嗦地问道,
可这个时候,蓝衣少妇一点都不理会老猪奇的问话,心无旁骛,或者可以说是中了邪似的呆立着,似乎在思考着什么,又仿佛在回忆着什么,最后那复杂的表情,全部化作她发出的一声叹息,
袅袅的,从蓝衣少妇的嘴里传出,重重的,打在我的心扉之上,
一种说不出的感觉骤然传遍了我的全身,
而这个时候,蜮蜋长虫已经被彻彻底底地激怒了,再一次支起它的上半身,狂躁地挥摆着,卷起一地的沙土和散架了的侵华日军的白骨,
可面对如此骇人的画面,纵然一旁的我和老猪奇已经大惊失色,蓝衣少妇依然面无惧色地移步朝前,好像摆在她面前的不是剽悍残暴的蜮蜋长虫的血口,而是最美丽的风景,
“女飞侠……小心啊,”我颤声提醒道,
可蓝衣少妇仍旧怔怔地朝前蹒跚而行,忽然俯下身子,正当我和老猪奇都以为她因为体力不支或者精神崩溃摔了一跤,还想扶起她时,我忽然听到一阵古怪晦涩的声音传來,
这一阵古怪晦涩的声音,即象从天边传來的鸟鸣,又如从地底传來的震荡,可我还是听清楚了:这声音,就是发自蓝衣少妇的嘴中,
“什么……什么咒语,”老猪奇在一旁的问话提醒了我,
“蓝衣少妇,肯定想干出一番什么事情來,”我暗自捏了把汗,眼睛却不由自主地往前方蜮蜋长虫望去,
只见早怒不安的蜮蜋长虫已经瞄准了我们,正拱起身子,犹如蓄势待发的弓箭一般,又准备发动新一轮的攻势,
我还在惊慌之中,老猪奇已经一溜烟跑到那门鬼子用的九九式105mm山炮上,忙不迭地操作起來,可沒一会就焦急地高声大喊:“阿二,坏事啦,坏事啦,”
我扭头惊讶地问道:“又怎么了,超越天才的炮兵同志,情况危急啊,需要你的挺身而出,”
“卡弹了,”老猪奇脸色比死了老爸还难看,“榴弹给……给卡死在炮膛里边,发射不了了,”
“不是吧,你不是和我开玩笑吧,”我惊叫道,
“鬼,鬼才和你开玩笑,”老猪奇哭丧着脸哀嚎,
“完了,”我仰天长叹,
是啊,原來的蓝衣少妇的古曼童被老猪奇的误打误撞弄得魂飞魄散,而此刻唯一能稍微克制蜮蜋长虫的秘密武器,,九九式105mm山炮又在关键时刻卡膛了,这不是天要亡我么,
就在我万分沮丧的时候,蓝衣少妇口中念叨的咒语越來越急越來越密,而且都是一些我听不懂的生僻词汇,甚至似乎用到了一些我听不懂的语言,似乎不是我所掌握所能听懂的语言,正在我以为她就这么给活活逼疯的时候,她忽然尖声喝叱道:“以我之血,铸为利剑,以我之魂,誓夺敌命,”
然后张开嘴巴,伸出小半截舌头,在我和老猪奇的注视下,悍然用牙齿咬了下來,
“啊,”见到此情此景,我和老猪奇都不由自主地发出一声惊呼,
说來也奇,蓝衣少妇那小半截舌头掉到地上,似乎一颗水珠滴进**里边,霎时间就不见了踪迹,可是我在这个当儿,心里却全部挂念着蓝衣少妇的安危,,因为虽然她紧闭着嘴巴,可鲜血还是憋不住地往下滴淌,
“女……女飞侠,你沒事吧,我……我这还有一块止血胶布,你就凑合用吧,”老猪奇从裤兜里头掏出一块邹巴巴的止血胶布,有些结结巴巴地对蓝衣少妇说道,
蓝衣少妇丝毫沒有分神,而是用一种奇怪的身形蹲下,然后全身灌注地在地面上抓着摸着什么,似乎她的双手有奇怪的魔力,可以透过地面,从地底下拿到一些常人所无法窥见、也不能触及的东西一般,
“坏了,阿二,这女飞侠算是彻彻底底地疯掉了,现在她的智商只有三岁小孩那么多,已经开始玩泥沙啦,”老猪奇朝我大吼道,
我对老猪奇的话也是不敢不信,也不敢全信,但是此刻蓝衣少妇的异常举动,的确让我担心不已,
可更叫我揪心的,是不远处蜮蜋长虫的举动,,因为此刻蜮蜋长虫已经弓下它庞大非常的身躯,直朝我们冲來,,我瞪得双眼都快掉出眼眶啦,
可蓝衣少妇“噗”一声就把满血的舌头血碰到前边的地上,一瞬间那小块荒芜之地就变成了血洼地,
只见她手上凭空抓了一个花指,然后猛吸一口气,忽然将手插向这小块血洼地中……
于是我和老猪奇看到了一幕让人匪夷所思的画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