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的产业,并不骚扰百姓。有的却是做的很是过火…打听到哪家比较有钱,便罗织罪名,总要人家破财免灾才行。
众人如此,连子宁自然不能故作清高,惹人厌烦,在官场之上,和光同尘才是生存之道。
海丰县油水确实是十足的,这倒是一点儿都不假…连子宁驻跸以来,武毅军以百户为单位,分散到各个乡里,安抚百姓,维持治安,宣传朝廷教化,同时也搜罗白袍军剩下的财产。
整理出来之后,连子宁也是颇为的惊诧。
山东素来产黄金…招远嘻金城天府之称,从唐朝时候便大规模开采金矿,是以这一次搜出来的金器,就达到千斤之重,若是熔铸开来,便是将近两万两黄金。当然…这些金器都是相当的精美,连子宁自然是不会做那等蠢事,只是吩咐珍藏起来,准备等回到京城之后进行变卖,得更多。
而剩下的铜器、银器也是极多,价值更是难以估量,其中甚至有一尊一丈多高的铜佛,重数千斤,据说乃是白袍军砸毁了一座寺庙之后搜罗出来的与之一批的还有八根铜质,上面描金绘银的铜柱,乃是唐朝武皇时期便流传下来的东西,更是价值连城。
这些金银铜器都是体型相当大,难以携带的,所以白袍军才会留下来,当然,他们也都不是傻的,把这些东西都用匣子装了,埋在城内一个大户人家的枯井之中,准备日后有机会再取回来。但是却没想到武毅军这些士兵发动群众给找了出来,全都便宜了连子宁。
除了这些实打实的贵金属之外,还有五万匹粗布,八千石粮食,以及大量干草,黄豆,鸡蛋等等供战马食用的东西。
而最大的收获却还不是上面这些东西,而是——土地!
白袍军大肆屠杀地主富商,没收他们的土地,除了一小部分分给贫民之外,其它的,大部分都是收入了自己的囊中。这些土地原本的主人几乎都是全家被杀,理所应当,这些田产就成了连子宁的私产。这样的土地,足足有十万亩之多!而且山东北部,水草丰美,河流纵横,这些土地都是上好的水浇地,就算是今年大旱,也几乎没有造成多大的影响,十万亩上好的水浇地,连子宁一下子迈入了顶级大地主的行列。
竹林精舍之中,王大春正在禀告。
“此次大战,消耗的粮草、辎重、弹药、行军的粮饷,一共是三万两。两次大战,战死兄弟三百四十七人,这些兄弟,每个人的抚恤是白银百两,还有五十亩地,而且这些兄弟,都是一等忠勇勋章获得者,今年要支给他们的家人,每户白银十两,大米五石。重伤致残的兄弟有七十一名,其中大部分选择留在军中,愿意去荣军农场归养的,有十一人,这十一人,每人要授田五十亩,白银二十两,还要宅院一座。这七十一个兄弟都是二等勋章获得者,今年要支给每人五两银子,大米五石。获得三等忠勇勋章的有三百多,每人也要有五两银子的封赏。”
王大春砸吧砸吧嘴:“统共算下来,总共要十万两银子往上数!”
“这么多?”连子宁皱了皱眉头,但是却也知道王大春说的乃是实情,这一笔笔账算下来,也是清楚明白。
王大春苦着脸点了点头,张了张嘴,终究是没敢提是不是要削减抚恤的意见。他心里很清楚,连子宁对自家兄弟向来是恩厚有加,待若亲兄弟一般,又怎么会同意削减抚恤?只怕说出来也要挨骂,还是不要自讨没趣的好。
“咱们军中还有多少银子?”
“还有两万多一点儿。”
“全都发下去!”连子宁想了想,道:“回军京师之后,至少还能有三万两银子补充过来。嗯,你现在派人去济南府、临清州、青州、莱州等地,去联络当地的富商巨贾,就说咱们手上有大片上好的水浇地要卖,看看他们买不买?”
“青州莱州多矮山丘陵,盐碱地多多,济南府四边都是山,肥腴之地也没多少,咱们上好的田地,他们想必是会买的。不过………………”王大春眨巴眨巴眼:“若是这样的话,那些奸商定然会往下压价的,咱们岂不是赔了?”
连子宁失笑道:“咱们又不会久住于此,这些地便是在手中也无用,若是荒废了,更卖不出价钱去,岂不也要赔?价格低就低点儿,也没什么,咱们要的是现银。对了,你多多留意青登莱三州的盐商,他们都是贩卖私盐出身,有了钱便想买田置业,安定下来做个富家翁,这些人钱是有的,而且也急迫,能出大价钱!”
“是,大人,标下晓得了。”王大春恭恭敬敬的应了。
连子宁揉了揉眉心,叹道:“大炮一响,黄金万两啊!幸亏这一次缴获不少,要不然,只怕要左支右绌了。”
连子宁财力雄厚,再加上武毅军人也不多,以一己之力供养整个武毅军,平素还是颇有余力的,但是这一打仗,却是立刻有点儿撑不住了。开拔要钱,封赏要钱,战死的兄弟要安家银子,受伤的要供养起来,如此种种,若不是白袍局的缴获解了他燃眉之急,真就要挪动财阀的资金了。
连子宁心里也清楚,自己制定的种种抚恤政策,就这个时代而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