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除了刻苦练功还是练功。本来你练就练呗,也不碍着弟弟什么事,可是突然有一天,6扬突然说要像当年的6长明先祖一样自创剑宗武技。之后就天天往后山上跑,跟武学经验最丰富,同时也是剑宗辈份最高的师公请教。到了最后。干脆就搬到山上陪着师公住去了。如今难得下山回来几趟,见了家人话都没说几句。就是这样,他的父亲还是拿这个大哥当心头宝一样地疼。从小到大都是6扬长,6扬短,有好东西都是先想着6扬,如果家里只有一块肉也肯定是留给6扬的,从来不会想过他6清的份。
6扬,什么都是6扬。
少年恨恨地磨了磨牙。
“对了,清师兄。我们也上山吧?”小花师妹眨着她那双迷人的大眼睛恳切的说道。
“上山?为会么上山?”
“去看看扬师兄呀,我都快半年没见到他了呢。”廖赞花没有注意到少年有些难看的脸色,自顾埋怨着:“扬师兄现在去山上跟师公住一起了,好久没有陪我们玩了。不过我们可以找他玩呀,怎么样?我们现在也上山去找扬师兄?”
少年哼哼道:“要去你去。我才不去。”
“那我自己去。”廖赞花朝少年吐了吐舌头道:“小气鬼。但我告诉你哦,你不准学成师哥那样,偷偷跑去跟我爹告状。”
少年怒目而视道:“我6清是那种人吗?”
廖赞花总是小孩子心性,说是风就是雨,也不把少年的话放心上,嘻嘻笑了笑便往后山跑去。
等到廖赞花跑远了,少年才拍拍**起身,偷偷的缀在她身后。
6扬陪师公住的后山不远。脚程快地话一小多时就能走到。廖赞花一蹦一跳的走着,根本没注意到6清远远跟在后边。
两人一前一后的上了山,远远的就看到一个模样和6清很相似的少年顶着太阳摆着姿势在练站桩,旁边站着一个中年妇女一脸心疼地看着他。
“扬师兄!”廖赞花远远的挥着手,飞快的朝6扬飞奔过去。而6扬只是斜视了她一眼。微微的点了一下头。
中年妇女看到廖赞花时吃了一惊。拉过她问道:“小花,你怎么上山来了?你爹知道吗?”
“嘘!”廖赞花食指顶着嘴唇。一脸可爱模样的说道:“伯母,你可别告诉我爹哦。”
“你呀!”中年妇女爱怜的摸着廖赞花的小脑袋笑道:“山路不好走。你要是不小心受了些伤,还不是让你爹妈担心死啊。”
“不会的,不会地。咱练武的,身体可棒着呢,怎么可能受伤。”廖赞花拍着胸脯嚷道。
中年妇女和廖赞花在一边小声的聊着家常,两人都时不时的瞟一眼太阳底下汗渍淋淋却一动不动的6扬。每次看他,两个女人眼里都含着莫名地神情。中年妇女眼中是濡爱,廖赞花眼中更多地是敬佩。
6清远远的躲在石头后面,小心翼翼地看着这边。每次不管是母亲还是廖赞花,只要她们多看6扬一眼,6清心里就多一分的不平衡。
直到6扬收功后,廖赞花满心欢喜地跳到6扬身边,拉着他的手甜甜的叫着师哥。中年妇女也眼中含着笑意,拿着手帕给他擦汗。而6扬也是有一搭没一搭的和她们聊着,谁都没有现到,远处一块大石头后面那孤单的身影。当6清离去时,石头后面一根小树枝已经被扭曲的不成形,只留下一层薄皮还苦苦的纠结着断枝的两端不舍它们分开。
晚上母亲回到家中,知道小儿子因为没练功跑出去摘苹果又被父亲打了,只说了父亲几句,倒也没多说什么。没来安慰6清,更没问他为什么不练功跑去摘苹果的原因。
也许,在父母的眼里,甚至在小花的眼里,他6清永远都是多余的。他永远都比不上那个从小就被誉为少年天才的大哥。
那一晚,6清失眠了。
他的枕头,湿了一夜。
时光飞逝,转眼6清已是十九岁的少年。6扬比他虚长几岁,两人虽不是双胞胎兄弟,但长的也是异常相似。
这些年来,6扬还是独居在上山,虽然师公早在四年前就已经过世,山上也只剩下6扬独自一人。可是他就是这付倔脾气,认为山上清静,不喜有人打挠。同时他也开始自创剑宗武学破剑决,便是后来与三十五任宗主6长明所创的天狼十三式以及御剑决两大绝招并称为剑宗三大绝学的破剑决。父母苦劝无果,再加上父亲对他的期待甚高,最终也由得他独自在山中苦练。
此时,6扬早已被誉为剑宗第三十七青年中的第一高手,再加上传出他自创绝学的风声,一时名声顶盛到极点,在村中无人不知无人不晓。所有人都看好他,甚至早已内定为第三十七任宗主了。
可是6扬被村里的人夸的越多,6清对亲哥哥6扬的恨意也越加的强烈。无论走到哪里,都会有人不停的在他耳边唠叨:“小清啊,你可别成天游手好闲的,得学学你哥,别给你哥丢脸啊。”
是!无论他做什么,永远都不及哥哥。做的对的是应该的,因为他是6扬的弟弟。做的不对就立刻遭人唾骂,因为他丢了哥哥的脸。